“其實……卡梅隆家族是我滅的,他們不和我合作,所以我就叫人滅了他們。當時你正好在做同樣的事情,所以我就仿製了你的手法,把事情都推到了你的頭上。陛下……是我錯了,我是畜生,但是請您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他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身子一輕。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臉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他抬起頭,眼前出現的是一副憤怒的令人恐懼的麵孔。
拉切利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似乎連舌頭都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原來是你……你騙了我這麼多年,原來我的仇人竟然是你!”他奮力的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刀。
哈尼驚恐的大吼,沒命的向前爬。拉切利快步趕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頭發,露出哈尼那張滿了脂肪的脖子。血月刀深深的切入了他的脖子,哈尼驚慌的揮舞著雙手在眼前亂抓,手指死死的扣住了地麵,原本長長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泥裏麵。
拉切利割斷了他的吼管,飛快的從傷口中抽出了刀。一道血箭噴了出來,被割斷吼管的哈尼痛苦的爬了起來,喉嚨裏滿是血漿含糊不清的喊著“救我…。。救我……”不過沒走幾步,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拉切利看著被自己殺死的哈尼,突然覺得心裏空空蕩蕩的,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四周慢慢的黑了下來,腳下一軟倒了下去。身體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了,昏迷中,隻覺得一隻強壯的手臂摟住了自己,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陳劍雄跑著滿是血汙的拉切利回到客棧的時候,大家都被他的樣子嚇壞了,渾身都是血,不知道是哪個敵人流下的了。看了看傷的這麼嚴重的拉切利,燕飛似的跑了過來,硬是把陳劍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檢查了一遍後,才安下心來著手治理拉切利的傷勢。
比爾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在波司有什麼人能對自己的老師造成什麼威脅嗎?不過看看拉切利的傷勢,再想想他不弱於自己的身手,比爾立即考慮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比爾拿了盆清水過來給陳劍雄洗把臉,並問道“難道是德意誌或著是美利堅派人過來刺殺老師?”
陳劍雄笑了笑,雖然他問的並不正確,不過能想到這一點足以證明了他的成長。“他們都來了,但是不是來殺我的,好象目標是哈尼。不過不巧被我碰上了,德意誌的新戰士真是厲害,恐怕其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和你戰成平手。不過都給我殺了,最後連哈尼也不小心給殺了。”
比爾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了,敵人任何一個都有自己的水準,難怪拉切利傷的這麼重。老師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不過想想也知道這一戰一定是驚心動魄。老師是不會隨便殺哈尼的,一定不得已用了什麼超強的功夫,才不小心給殺死的。
不知道是陳劍雄有意還是無意,殺哈尼的事被攬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畢竟友邦的君主被殺不是件小事。要是被外麵知道是拉切利因為報仇而殺的,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影響。陳劍雄這一下顯然是為了保全拉切利。
“老師,拉切利這次護駕有功。而且他沒有什麼軍銜,也沒有戰功,是不是可以用這次作為戰功獎勵他?”比爾搓了搓擦滿了血液的毛巾說道。
陳劍雄笑了笑“對啊。嗬嗬,是該獎勵。”
接受燕治療的拉切利此時眼角漸漸的流下了一滴清澈的眼淚,他早就醒了。陳劍雄和比爾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他已經完全被陳劍雄的氣度折服。自己是一個一直想要殺了他的人,他竟然還這麼保全自己,那是聖人才有的氣度。從這一刻,這個叫拉切利的男人發誓將永遠跟隨陳劍雄,無論陳劍雄要他做什麼,哪怕是拿出自己生命,他也再所不惜。
哈尼的死對陳劍雄的計劃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忍者密探立即趕回帝都向塞司他們報告。陳劍雄一群人,也在商量是不是應該再繼續留在這個不安之地。不過國王的死一定震驚了波蘭的朝野,想必現在所有關卡都已經被封鎖了吧,要出去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一個平民群的暗室裏,黑煞戰戰兢兢的跪在狂獅麵前。他並沒有死,那時隻是昏迷了過去,畢竟他要比一般的夜魔武士強的多。不過被敵人一招擊敗,是尚武的他無法容忍的,此時的他報著必死的決心來這裏和狂獅請罪。
變成狂獅的艾奧裏亞拿著一瓶龍舌蘭酒向嘴裏猛灌,用手擦了擦嘴角滴下的酒說道“哈尼死了!哼哼,你叫我怎麼回去向巴頓親王交代?想不到第一次任務就失敗了……”
黑煞一個勁在地上猛磕頭“大人請懲罰我吧,是我的錯,讓8個兄弟喪生。也讓大人背負了無能的罵名,請大人賜死”
看了看以把石板地磕出一個大坑的黑煞,狂獅笑了笑“不過也算你們倒黴,竟然遇上了他啊!這不怪你,這家夥在以前也差點把我幹掉。不過看起來那家夥的實力又漲了啊,看來要找機會去看看這位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