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屏藩與趙崇宇相視一望,指了指高牆,意思是找個矮一點兒的地方翻牆而入,趙崇宇搖了搖頭,取下鐵槍,退後三步,瞄準了朱漆大門之間的縫隙。
“應青賢弟,這可是包銅大門,厚。。。。。。”
王屏藩還想勸阻他蠻幹,隻見那鐵槍在他手中翻滾,槍頭如同出海惡龍一般紮進大門的縫隙之間,“哢嚓”一聲響起,隻見大門緩緩朝後打開,大腿粗細的門閂斷為兩截掉在地上。
真是太可怕了!這槍頭要是紮在人身上,還不連著腸腸肚肚給攪個稀爛?
王屏藩咽了一口唾沫,拔出佩刀跟在趙崇宇身後走進大牢,入眼處遍地狼藉,大門口的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具獄卒的屍體,門前的大天井內兩幫人殺得難解難分,旁邊站著數十個寒蟬若禁的囚徒,其中一個文士打扮的人立在堂下冷眼旁觀場中惡鬥,卻不正是劉茂遐乎?
隻見天井之中,數十人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有身穿緇衣手握腰刀鐵尺的獄卒公判,有奇裝異服兵刃各異的江湖人士,獄卒公判們武藝稍差,但勝在配合默契,往往攻之所必救,倒也和這群江湖中人鬥個不分上下。
獄卒首領見來了兩個武官模樣的人,心中大喜,連忙在亂鬥之中喊道:
“二位將軍,這些是紅衣教的賊寇,趁亂劫獄,還請二位將軍幫卑職一把,將他們拿下!”
場中一使流星錘的老者抬頭一瞪二人,流星錘砸在獄卒的鐵牌上,在搏殺之間大喝:
“雲如、元茂,將這二狗官拿下!”
“弟子遵命!”
兩個年輕人一下跳出戰團,一人使劍一人使鉤朝二人殺來,王屏藩剛要引上,趙崇宇鐵槍一橫將他擋在身後,低聲念道:
“你不是他二人對手,且去找你要找的人,待我攔住他們便走!”
這叫“雲如、元茂”的二個年輕人一出手,就不似沙場之上的軍中武技,劍走遊龍,鉤如落月,一招一式毫不拖泥帶水,是正宗地行家招式。
趙崇宇鐵槍一閃,卻不敢使出漫天槍影,他自家知自家事,要是戰陣之上,這種大槍術倒可逞威,畢竟對方都是武藝稀疏的士兵將校,可在真正的行家裏手麵前,大槍術非但占不到一點便宜,反而會自遮視野,捉襟現肘賣給對方無數破綻。
所以他起手便是虛晃一槍,以槍尖對劍尖,點開長劍,再一抖槍身,彈在鐵鉤身上,將二人的合擊之勢化解。再一拽槍尾,拖地而行,頻頻使鐵槍槍身擋住二人攻勢,鐵槍身長,且不似蠟杆子柔軟,往往一靠過來便要二人各持兵刃防禦,所以二人打得十分憋屈,全然施展不開。
老者的流星錘揮退三名圍攻而來的獄卒,一看這邊形勢,衝二個小輩吼道:
“他使得是楊家梨花槍,但用的卻是硬鐵,顧前不顧後,你二人莫強攻前方,分首尾攻之,他必然顧此失彼!”
趙崇宇暗道好眼力,十招未過便看出我的破綻,不知老者是哪位江湖高人,果然二人聞言後,突然分開,元茂饒了一圈兒,來到趙崇宇身後,雲如全力刺向趙崇宇腰際,使他的鐵槍無暇救其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