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十,揚州大宴。
從王府內遴選出來的秀女們端著各種珍饈不斷擺放在與宴的文武麵前,平西王出手闊綽,將王府內積攢數年的山珍合著各地進貢來的海味全數擺到了各位戰勝者的麵前,平西王麾下文武百官殷勤地陪坐,幾乎每位戰勝者身邊都有兩三位容貌可人的王府秀女忙著斟酒調笑。
王爺早有吩咐,一定要把秦王殿下的手下伺候好了,給人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一眾文武安坐府中,大殿之上聲樂四起,樂師們賣力地吹奏彈唱,歌姬們長袖如水在殿中翩翩起舞,昂貴的熏香縈繞在滋滋作響的羊油銅燈上,真是聞者心迷,迷者身醉。
秦王和平西王這兩位大頭還未到,坐中文武已然微醺,渾然忘卻了白晝的慘烈廝殺,如今已是歡聚一堂,其樂融融。
趙崇宇被安排在苗巧聖下首,心中滿是憂慮,他怕秦王舊事重提,本是好聚好散,卻要橫生枝節,弄得大家在大勝歡愉之際還要互相尷尬,真是不忍心。
不過他心中已有決斷,如若秦王再提前事,自己也要一意孤行,因為自己與秦王的理念背道而馳,更加當不來秦王的義子。
身旁的兩位美姬本來因為分到陪伴這位翩翩公子而暗自欣喜,要說平西王的待客之道,陪酒者自然也要侍寢,若是分到一個五大三粗渾身惡臭的武夫,這些美姬們也隻能自認倒黴,如今卻見這佳公子愁眉不展,正襟危坐隻知飲茶,杯中滿盞卻滴酒不沾,像是有偌大的心事一般,難道也是個不懂風情之輩?
兩位美姬互視一眼,年齡稍長者俏目橫飛,以胸前的兩團碩果磨蹭著趙崇宇的手臂,道:
“公子,可是嫌棄奴家服侍的不好?”
趙崇宇俏臉一紅,要說這兩位美姬放在前世也是高級********一般的水平,平日哪裏會對自己這種小白領給過半分顏色,自己前世也是在網上看著視頻YY一番而已,如今到了這裏,卻被人家左擁右抱,難免有些羞澀,不過如今心事重重,哪裏有半分調笑的閑情逸致。
當下訕笑道:
“姑娘人比花嬌,奈何趙某家逢巨變,實在是興趣缺缺,在此賠罪了!”
趙崇宇舉杯一飲而盡,看的兩邊的美姬麵麵相覷,心說這位公子看來也不是不懂風情之人,想來卻是有難言之隱,作為平西王府調教出來的一等一的待客風塵,自然有一番排憂解難的手段,待斟上一杯酒,美姬軟語問道:
“公子如此猛飲,恐對身體不好,心中若有苦悶,不如同奴家說說?奴家雖是賤籍,但也略知人情冷暖,冒昧願為公子開解一二?”
趙崇宇心中再愧,所幸放開心思,道:
“兩位姐姐莫要如此,趙某心中世間人人人平等,你們也不過是為生活所迫才不得已出來強顏歡笑,趙某亦然為生存奔波,為他人犬馬效命,哪裏比你們高尚得去一分半分?若說賤籍,那些高坐廟堂,魚肉百姓卻自命清高的大人們,才是真正的賤。”
二位美姬聽罷,心中深有感觸,年紀較小的那位以袖拂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