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紅衣前鋒軍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當接到戰報的李存業火急火燎地率領大軍在一日之後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成了人間鬼蜮,遍地的屍首被丟棄在山腳之下無人掩埋,幾杆歪斜的紅衣大旗在西風裏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的慘劇,煞是紮眼,好像在諷刺李存業的無能一般。
“何人所為?”
李存業肚子都快氣炸了,如果不是維持他神一般的高尚地位,早就跳腳罵娘了,現在他隻能忍著鎮靜地詢問部下,好似這三萬人就是潑出去的水,有沒有對他李教主都無所謂一般。
“稟教主,是德清趙崇宇的軍隊幹的!”
身旁的彭仁培臉色更加難看,他原本隻是一個鄉裏的教書先生,跟著李存業一起打江山也是看上了紅衣這支潛力股,此人有些謀略,常自比孔明在世,紅衣起事前期的幾次策略都是出自他的傑作,算起來也算是紅衣當中的首席智囊了,雖然比起天下十人來還是弱了點兒,但自問也是天下第十一人的位置。常常以他這個後備的位置感到自豪。
不過自從出了這個趙崇宇,一天到晚就聽到李存業在麵前叨叨,什麼此人乃天下少有的奇才,若得此人,天下可平,全然不顧自己這個為他李氏江山拚死拚活的從龍功臣的感受,好像自己成了二流的謀士,給趙崇宇提攜都還欠奉一般。
一提到趙崇宇這個深惡痛絕的名字,彭仁培的間歇性精神病就發作了,添油加醋地講述了一遍趙崇宇是何等的陰險狡詐,最後還下了一個定論:
“此人明知教主東來,還敢以一隅之地犯教主天顏,想來根本沒有把教主放在眼裏,此種狂徒。。。。。。”
“夠了!”
李存業一揮手製止了彭仁培的繼續大放厥詞,看著吩咐下去搜尋戰場回來的斥候兩手空空,心中更加鬱悶,衝身旁的一個年輕人道:
“重明,你不是說你的師妹在趙崇宇軍中?”
那個被喚作重明的年輕人歎息一聲道:
“林師妹也是機緣巧合才成了趙崇宇的女軍統領,不過她來信說到,趙崇宇已經對她起了很大戒心,連她處所的下人中都安插了眼線進去。”
“此等神兵利器若是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重明。。。。。。”
李存業欲言又止,重明知道他不好明說,畢竟說出來就顯得太為難人了,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雖然心中不情願,但嘴上還是說:
“重明知曉,為我紅衣大業,定然擺脫師妹想方設法也要搞到這種新式鳥銃的製作方法。”
“難為你了,來日我紅衣大興之日,重明你便是我的左相!”
習慣了李教主亂打空頭保票的重明隻是笑了笑,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感激淋涕的表情,連道不敢不敢。李存業見此地再留已沒有任何意義,便傳令道:
“整裝北進宜興。”
“教主,此人不除,來日必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