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花蕊輕輕浮動,蕩漾在白色花瓣旁,輕輕觸動,優雅的芙蓉花在空中搖曳,淡淡的芬芳馥鬱,一個靈動的身影在芙蓉花上空飛舞,絕世淡雅,飄渺霸氣。
“臭丫頭,那是我好不容易培養的藥花啊!”芙蓉樹下,一白衣飄蕩的男子,裙擺上幾塊顯眼的藍色補丁赫然其上,卻阻擋不住他那仙氣身姿。
此刻臉上盡顯焦急,有種咬牙切齒的抬頭看著那剛剛落在芙蓉樹枝上的女子,纖細的手指指著她說道。
路天瑤摘下那粉色閃動的花朵,微微撇撇嘴,拿著手中那花朵對著底下那怒火衝衝的自家師傅,道:“帥帥滴師傅,你這五年就培養了一棵全粉的芙蓉花,這哪是藥花啊?”
她怎麼沒有發現這是藥花啊?!這頂多就是好看了一些而已,路天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身影輕巧,一個飛身安穩的落在地上,將芙蓉花塞到了師傅手裏,做了一個鬼臉。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有女子還有的溫柔嫻熟啊!”清風吹拂,帶著一絲清涼,卻沒有吹靜白衣師傅的怒火,俊朗清秀,沉穩之中帶著一絲傲然,淩厲的眉宇間有幾分咬牙切齒,低眉有些心疼的看著躺在手心的芙蓉花,“就這麼五朵,你這丫頭竟然給我踩了一朵!”
想想就心疼啊!
路天瑤聽道身後的自家師傅的聲音,撇撇嘴,整天擺弄這麼沒用的東西也不嫌無聊。
一手托著臉頰,趴在茅屋前的石頭上,有些鬱悶的對著那還在埋頭為那多芙蓉花默哀的師傅道:“小白師傅,你說那老皇帝死了都三年了,你不是說在他死後就會下山嗎?怎麼到現在都還不動啊!”
“臭丫頭,不許叫我小白師傅!你這個該死的臭丫頭,懂不懂的尊師重道啊!”墨發飛舞,眉毛一翹一翹,可以看出那怒氣的神色,“哼……”
路天瑤一個反身,輕巧的坐在了那一米寬的石頭上,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著那眉毛飛揚的師傅,道:“卿卿,你這一句話都離不開的道,一副老頭子的模樣,那個小姑娘會跟你啊!真是的,你說還得我這個徒弟替你操心。”
說著,還無奈的搖搖頭,眼神劃過一道暗芒,嘴角那邪氣的笑意並為退卻,師傅每次都會把話題轉開,她不是不知道,隻是沒有直接問出來而已。
長卿將那多芙蓉花放下,站起身,看著那似笑非笑的路天瑤,臉色驟然嚴肅起來,聲音有些沙啞,道:“你很想出去?”
路天瑤抬頭揚起小臉,與長卿對視,堅定的點點頭,道:“想,很想,”眼神中彰顯出那股堅定,“身世未明,父母生死不知,我內心疑惑,師傅,我想出去尋找,很想。”
她不想隱瞞師傅,自己內心的想法,她想出去,想去尋找自己那未知的父母。
長卿俊朗的臉頰微微有些無奈,漆黑的眼神劃過一絲歎息,走到路天瑤跟前,伸出手撫摸過她的發絲,有些沉悶道:“你可知,外界並不是如你想象的那般簡單,更不會像是這裏這般清淨純潔,這是其一。你的父母也許並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好,這是其二,如此你可願?”
路天瑤輕微眨動眸子,微微一抿唇,堅定的道:“我願意,不去經曆又怎麼會知道,師傅,你一直說我不能出去,我不知道為何,但是我想去,想去尋找,想去弄清楚,你說過的話的意義。”
“好,那就去吧,不過,”長卿臉色微微一頓,看著路天瑤道,“不要忘記師傅說過的話。”
“不可入仙門!師傅,我記得,”路天瑤眼神沒有一絲閃爍,看著長卿,兩人對視了許久,在長卿一聲歎息中結束。
路天瑤看著師傅離去的背影,明明是最硬朗的年紀,那麼帥氣的師傅,怎麼此刻看去有一絲悲哀,有一絲她也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她無論如何都要出去,命運是自己把握,她不相信自己的命運就這麼被鐵釘了!
陽光傾灑,熾熱的溫度從天空上升騰。
路天瑤背起一個灰黑色的小包袱,回頭看了看那居住了十三年的茅屋,跪下身子,對著那茅屋的方向,磕了三個頭,輕聲道:“師傅,徒兒不孝,這次離去不知何時才能見,徒兒無論在何地都會祈禱師傅安康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