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1 / 1)

一定很痛。但他居然沒出聲,一隻手仍然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伸到她的嘴角,抹掉那滴留在她嘴角的鮮血,然後,他居然笑了。

司馬嘉寶正摸不著這男人被咬了還笑什麼笑的時候,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阿固。你怎麼在這裏?”電梯門外,很顯然地站著打扮入時神情驚詫的李小姐,看到他身後的司馬嘉寶後,眼神忽然變得敵意而略帶陰狠。

“阿固!你的嘴怎麼了?”李小姐一個箭步衝進來,一把將方固扯開,方固的手,原本可以不放開司馬嘉寶的,但他放開了。他的下嘴唇,仍然在潺潺流血,看來,司馬嘉寶咬得挺狠。

“呃……”司馬嘉寶正要解釋,方固卻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被隻貓抓了一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一個人的倫巴的大門,李小姐緊緊跟在他身後,把手塞進了他的臂彎,似在宣示所有權。

司馬嘉寶介意的卻並不是這個。

什麼?貓?

這麼爛的理由,虧他想得出。也虧那個高傲無比的李小姐能相信。看著他們倆進了一個人的倫巴,司馬嘉寶站在電梯裏不知所措,到底她是跟進去呢,還是下樓回家?

電梯叮叮叮地閃著,然後,門關了。然後,下樓去了。不是司馬嘉寶按的。是一樓有人按了。一樓,出去就是停車場。想當然,上帝在對自己說,回家對於你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司馬嘉寶下了樓,重新開車上路,任由淚水蒙住了自己的眼睛,鬼才知道她為什麼要掉眼淚,可她不肯把車停下來,就那麼抹著眼淚,把車開回了家。

進了家門,她癱倒在沙發上,隨手拿起個抱枕把臉蓋住,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看來,她是一隻不折不扣的鴕鳥。隻要把頭埋起來,不管事情是什麼,就會覺得舒服一些。

這樣不行,司馬嘉寶,這樣不行。你三十三歲了,你不能逃避所有的問題。並且問題也絕對不是你逃避就能自己解決的。

司馬嘉寶一把丟開抱枕:“朱央央,朱央央。”

沒人應。洗手間裏有水聲,她去敲了敲門說:“朱央央。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媽死了。”

朱央央在裏麵大叫:“說什麼?沒聽到。一會兒我出去再說。”

你看,她多麼有勇氣多麼幹脆利落地說出來的時候,沒有人接收。她隻好窩回沙發,繼續做一隻發呆的鴕鳥。

“今天神情不對勁,我沒怎麼你吧?”朱央央洗完澡後隻披一條浴巾就裸著身體一邊擦頭發一邊開冰箱的時候才開口問她。

司馬嘉寶像機械一樣重複那句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朱央央。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媽死了。”

她語速正常,說得不快不慢,朱央央應該聽得清楚。可她愣了會兒,繼續打開冰箱找了一罐可樂打開喝了起來。可樂喝完了,才問:“怎麼死的?”

這反應,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