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嘉寶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麵得不行的男人居然是個鑒證專家。恐怖包裹裏不明身份的血肉就是他鑒定出來的。
想到包裹裏的東西,司馬嘉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會給她寄那樣的包裹?
那是一張證件照,照片上的女人約二十七八的樣子,臉照得很清晰,皮膚光滑白皙,眉目溫婉端麗,嘴角看起來是想微笑的,但眼睛卻並不笑,反而似裝著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心事。
第一眼,司馬嘉寶覺得她很陌生。第二眼,司馬嘉寶就把她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莫名其妙帶個男人來她家襲擊她還把個嬰兒放在她家的那個女人嗎?不,應該說,照片上這個女人,是那個女人的年經版。
“就是她。”司馬嘉寶盯著那張相片,很肯定地說。
楊警官點了一支煙,慢悠悠地說:“她叫費沁麗,1974年出生在河南洛陽的一個小縣城。大學畢業那年,也就是1997年結婚,四年之後,也就是2001年,她的丈夫單方麵提出了離婚,費沁麗至今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當然,這些可能跟你都沒有關係。但是,我想,你可能認識她的丈夫方固。”
楊警官的最後一句話,無異於一枚重型炸彈瞬間在司馬嘉寶的腦子裏爆炸了。
也就是說,在她認識方固的時候,方固就已經是一個有婦之夫了!也就是說,在她一心一意地認為這是她此生唯一的一次戀愛的時候,她其實是一個小三!也就是說,在她認為方固是她此生唯一的一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是別的女人的丈夫!
她司馬嘉寶,竟然是一個小三。居然是一個小三。突然成了一個小三!
在這個事實的打擊下,接下來他們所說的話,司馬嘉寶已經差不多忽略掉了。她不太記得自己是怎樣離開警局的,隻記得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家裏了。她堅決地拒絕了司馬美寶和多事地跟來的西門信進門。
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之後,她走進了浴室。司馬嘉寶的習慣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的時候,就去洗澡,好似洗澡能把煩惱洗掉似的,她覺得沒有什麼比把自己浸在溫暖的浴缸裏更安全更舒服的事了。記得方固剛剛失蹤那會兒,她常常在浴缸裏把自己泡得手腳起褶。
方固,她不爭氣的見鬼的又想起方固了。這個男人,這個令她愛了,恨了,思念了,忘不了的男人。
她的人生多麼的失敗,三十三年來隻愛過這麼一個男人,偏偏這個男人居然是一個有婦之夫。更可笑的是,她和他在一起七年,她竟然不知道他是個有婦之夫!她還像個超級大傻冒那般想跟他結婚!
司馬嘉寶把自己浸在水裏越想,就越悲切,恨不得立馬撞死在浴缸裏。在這種心情的驅使下,可以想見她聽見敲門聲匆忙披上浴袍去開門的時候是怎樣一副樣子:濕亂的頭發披散著,滿臉的疲憊與不能言明的悲憤,眼睛裏是不管門外是誰她都想大罵一通的凶光。
憤怒使得她的理智暫時消失,問也沒問就打開了門,在還沒有看清楚門外是誰的瞬間,一桶液體就迎麵向她潑了過來。
§§第3章 女人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