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員辦公室內,倆人迎麵而坐。
“兔崽子,在我這裏就別拉著臉了。”
片刻之後,喬沛遠大嘴一咧,雙手自然攤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完全像變了個人。
“我這可不是裝的!”
“行行行~”司令員遞過去一根煙,“我還不知道你!”
說話間,司令員單手舉著夥計湊了過來。
“別別別,我自己來!”喬沛遠一點也不領情,將火機拿了過來,“你可別想用這根煙,企圖收買我;再說,我現在可正接受軍紀委的調查呢。”
“嘿~臭小子,來勁啊!”
“首長,我說的可是事實。你說就咱這一窮二白的作戰隊都被查,你說,我能不小心翼翼嗎?”
“去去去,那你說,你有問題嗎?”
“我有問題,還能坐在這裏?”
“那不就得了!還跟我矯情個什麼勁兒?”
喬沛遠嘿嘿一笑,傲嬌的挑了挑眉;司令員也無奈。
“你跟這秋斌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老言怎麼又攙和進去了?院兒裏都知道這無雙天天跟你屁股後頭轉悠,可現在你老婆孩子都有了~”
“我哪兒知道啊!”
“不可能無緣無故吧!”
“秋斌跟我,那是家族矛盾,多少年了!旅長這兒,我可就不明白了。”
提起這個,喬沛遠就氣結,隻能惡狠狠的掐滅了煙,也不管這根煙還有多長。
“老言,這麼多年了,他的為人我還是清除的,也不是小心眼兒的人。他總不至於因為兒女間的這點小事兒,降低自己的格局吧!”
“首長,要我說啊,是您的格局太大了。”
喬沛遠的語氣帶著憤怒的強硬,對於了解他的司令員,依舊笑嘻嘻的坐著,等著他接下來的分析。
“首長,今兒我可不管什麼紀律了,哪怕是關禁閉,撤職,我也要說的。”喬沛遠拍了拍胸前的位置,“我們是作戰部隊,誰都知道,這是拿命換來的。”
司令員沒說話,額頭上的紋路卻更加清晰。
“今天開了這個先例,你讓下麵的同誌怎麼想,他們以後會怎麼想組織,怎麼相信組織。再說,除了我,這整個大隊,誰能讓秋斌做事?”
“我有想過這個事情,這也是我讓你來的原因。”
“首長,秋斌早晚會取代我,也許就在不久之後。”
“老言,他還沒這個權利。”
“首長,他是沒這個權利,不妨還會有一個今天。”喬沛遠再次點燃了手裏的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對於旅長,絕不可同日而語。今天可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們都不是她,誰也不能肯定,他會不會有其它野心。”
這一點,說到了司令員內心深處,也是他最大的忌諱。
“當然,這都已成事實了,我們都隻能執行了。”
喬沛遠知道,自己的分析句句在理,但作為下屬,他也瞅準時機,更好的為上司分憂解難。
“首長,我們可不能就這麼淡定的接受,至少得讓旅長意識到你的怒意,下次不會再做。”
“這一點,我已經直接警告過他了,而且他也同意你參與軍部事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