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大腦突然冷靜下來,我不能說‘滾’就‘滾’啊,怎麼可以忘記他手上還握有夏叔叔和錢騁爸爸官商勾結的證據,如果我就這麼一走了之,他一定會撕破臉,二話不說的就將證據轉交給檢察院。
“你放手!”我稍稍調整了情緒,側過身將語氣緩和了不少。
葉咫風望著我,深深地不信任,反而越抓越緊。
“你放手,我不走!”我痛得聲音都變了形。
終於,葉咫風鬆開了我的手腕,帶著威嚴的目光掃視著我,“我可以允許你小鬧,但你自己必須給我注意分寸,別觸到我的底線,否則我不會像今天這樣就算了!”
他隻比我大5歲,但是他說的每一句為什麼給我的感覺卻是比我成熟10多歲,甚至20多歲。
“你要把我留在你身邊多久,我跟你相衝,你不覺得嗎,我們兩根本不合,你又何苦找一個人來給你氣受!”我抬頭,兩眼泛著淚光,‘語重心長’地‘耐心開導’他。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以後的事誰又能預測?如果我隻說個大概,那這大概的定義又是多少,根本沒個準,這些不需要你操心,你隻需乖乖地呆在我身邊就行!”葉咫風臉色還是鐵青,語氣也沒緩和多少,一本正經地猶如一個嚴父。
他從來都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按照他的思路把問題給繞過去,而你又無法去反駁他什麼,又不想任他宰割。
我和葉咫風就這麼開始了‘同居’生活。我和他各有一個世界,我每天都會起得很早一個人搭著地鐵去學校念書,即使沒課我也會去學校,晚上都是在食堂吃過飯才回去,葉咫風常常不在家,但是每天都會往家裏打一個電話來查勤,我也老實,從來不跑出去玩,天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上網,看書,偶爾給媽媽,一些高中同學打打電話,但從不告訴她們我發生了什麼。
隻有付饒的電話,我從來也不接,即使他來學校裏找我,我也會故意躲著他,現在的我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愛,也沒有勇氣告訴他真相,還有,我心裏對柯翊君是懷有內疚的,她罵我罵得很對,我真不該去招惹付饒,所以,我不能讓自己一錯再錯,隻好逼著自己斷了所有付饒的消息。
我也從來不關心葉咫風這人死到哪裏去了,他不在家,我反而覺得沒有心理壓力,我現在每天都在期待寒假快點到來,可以回杭州回到自己的家。
晚上,我早早地進入夢鄉,卻被門外重重地敲門聲給驚醒,我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打開燈發現是淩晨3點,誰會在這麼晚敲門,該不會是葉咫風吧,可是他晚上要不不回來,要不很早就回來自己呆在書房裏看文件,從來沒有半夜裏回來過啊。
敲門聲還在繼續,每砸一下,我的心也跟著跳動一下,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披了一件外套,膽戰心驚地爬下床,經過葉咫風的房間,我還特地敲了敲門,遲遲沒人來開門,看來今晚葉咫風又沒回來,那大門外的人是不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