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忠仆鍾叔(2 / 2)

這件事可能是一個巧合,比如衙門的位置,比如小道消息的發達。

但,換一種打開方式,許溢寒沒追會做的更好。

他這兩天算是走不脫了,老爹生了重病,沒有氣老子追媳婦的道理。(知道古人就是這樣,)許溢寒拿著毛筆寫了幾張字。

白色的鎮紙擺放平整,輕輕脫開鎮尺,眼瞼下的字體初看筆走龍蛇,飛龍鳳舞,但是細看,卻能察覺其中的婉轉和柔情。

就像許溢寒這個人的性情,對待外人冷酷無情,對待心上人卻是柔情似水,綿延情愫。

樹下走字,手心合力,心上人的名字躍然紙上。

還未及防範,外麵不知趣的人咚咚敲門。

許溢寒無奈的秒眼鎮紙,低聲似是自言自語,“靜兒,我終是身不由己。”

進來的是許老爺身邊的仆人,年紀也大了,畢竟是隨著許老爺侍奉多年的。

許溢寒不等他行禮,先是抱拳喊了一聲“鍾叔,”然後微笑示意。

“大少爺,這,這使不得啊!”鍾叔素來講究禮節和等級,十分不認可少爺自降身份。

哪怕周圍空無一人。

“好了,鍾叔,是我爹有事嗎?”許溢寒不想聽老人家講大道理,索性開了正題。

鍾叔聽到這話,歎氣說道:“還不是那個姨娘,人走了都走不停。留下這樣一大家子,他們啊,整天管咱們許府要錢。”

“他們是誰?”許溢寒猜出來,但是故作不知,昨天看見那些人都知道了,隻是為了估計他老爹的麵子才沒有說這些事情。

鍾叔歎氣,“就是姨娘的娘舅,本來二少爺,”他看一眼大少爺的臉色,倒是無常,沒有變化,“二少爺當時肯定是把許府的錢都私下給他們用了。那些人胃口大,私吞了不少,他們的胃口被養大了,所以在大少爺被抓起來之後依然叫囂著要錢。”

許溢寒不解,“既然和咱們許府已經沒有關係了,又什麼好在乎,直接趕出去。”

“少爺,你這……”鍾叔看著大少爺臉色逐漸發冷,其實想說的話是……

許溢寒笑笑,沉聲說道:“鍾叔你肯定是想說‘大少爺,你不能這樣心狠,好歹是咱們二少爺的親戚啊!’,對嗎?”

許溢寒臉色一轉,在鍾叔眼裏都是滿滿的委屈,低沉的聲音淡淡道來,“鍾叔,當初我遭遇的那些痛苦,你知道的,都是許溢年給我的,我不敢保證,出手的隻有他和他娘,難道就沒有那些所謂的親戚的原因嗎?”

眼瞼鍾叔眼裏都是無奈何苦楚,他在兩兄弟小的時候就看出了他們的本性,大少爺雖然聰慧過人,但是從來都不刻意顯示自己的聰明,而二少爺總是爭強好勝,當然這不排除姨娘的“功勞,”但是二少爺從小心眼就壞,也不大敬重老爺。

“唉,大少爺,我們都知道你吃的苦,老爺他,他心裏一直懷有愧疚,因為積年下的抑鬱愧疚導致現在他的重病。”

許溢寒見藥到實處,索性不再說話,淡淡試之。

一切不過是為了生存和尊嚴,許溢寒並非一個簡單的冷酷男人,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隻是不願和人爭搶罷了。因為,他不屑,哪怕是爹爹的疼愛他也不需要。

聰明的人總是如此,哪怕是最起碼的別人趨之若鶩的利益他也嗤之以鼻。

“好了,鍾叔,我從開沒有怪過我爹,既然如此,你就給許溢年的親戚一些錢吧,然後打發他們走吧。要是在纏著,就把許家這麼多年給他們的錢財的賬據交給衙門,然後讓衙門說話,除非他們想要把牢底做穿。”

“大少爺,還是你懂事理,知道他們那些人的心裏。”鍾叔讚歎誇道。

不過許溢寒並不在意這些,鍾叔為許府勞心勞力這麼些年,幫他做一些解決負擔的事情應該的。

“大少爺,我這次主動來找你,其實還有一件事。”鍾叔褪去了傷心,因為接下來的事情都有些寬慰。

“老爺這兩年身體不好,早就打算讓大少爺你掌握大權,許府雖然是京城第一富商的地位,但是守護卻是十分艱難。大少爺你年輕力壯,老爺打算好好休息。”

如果是在一年前聽到這話,許溢寒一定十分高興,掌握許家大權就是掌握了八荒整個經濟鏈,但是,許溢寒的羈絆已經轉移了,不再是所謂的金錢和地位。

“鍾叔,我……”許溢寒正打算商議稍晚一些。

“大少爺,老爺正在書房,你要是有什麼要事,就請去和老爺商量吧!”鍾叔笑的一臉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