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齊王入京(1 / 3)

“你別過來!”呂雉慌忙向四周高喊:“來人啊!來人啊!”哪裏有什麼人應答?四周隻有無邊無際的磅礴大雨。那紅衣婦人走到呂雉跟前停住,冷冷一笑,猛地伸出雙手就向呂雉抓去......

“啊!”呂雉大叫一聲,猛的從榻上坐起身,朦朦朧朧的望著眼前搖曳的燭光,她緩緩回了回神,才坐在床上長長的吐了口氣,原來剛剛眼前所見隻是南柯一夢。

宮中的內侍和侍女們忙聞聲跑了進來,望著呂雉依舊神魂未定的眼神,內侍忙上前小聲說道:“太後,您又作噩夢了。”一邊說著,一邊忙遞上去一條毛巾。

呂雉定了定神,伸手從內侍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這才看向內侍們道:“你們怎麼知道哀家做了噩夢?誰讓你們進來的?”

內侍低下頭說道:“剛剛聽到太後在房中大叫,奴婢們這才趕緊進來看看的。”

“戚姬......”呂雉緊咬著下嘴唇,狠狠地說道。忽然,她隻覺得自己的小腿一陣劇疼,她不由的慘叫了一聲,在場的內侍們嚇了一跳,慌忙跪下來問道:“太後,您怎麼了?”

從自己的小腿處傳來的劇痛使得一向剛毅的呂雉都有些承受不住,她一麵緊咬著牙關,一麵伸出手臂說道:“哀家腿疼,快去,去叫禦醫來!”可還不等呂雉把這句話說完,緊接著就又是一陣劇痛,呂雉慘叫一聲,仰頭倒在榻上。宮中的內侍們大驚失色,他們慌忙七手八腳地上前將太後扶起來,又是趕忙去倒水,又是趕忙跑出去叫禦醫,已經是深夜了,長樂宮中卻是亂作一團。

與長樂宮的糟亂相對應的,未央宮內卻是一片死寂。

往常莊嚴大氣的未央宮,在今晚夜空中那一抹殘月的映襯下,格外的寂靜,以至於在夜色中竟是一片死寂。未央宮漆黑一片,隻有太廟內還閃著點點的燭光。

一個少年跪在高皇帝劉邦的靈位前,望著靈位上那八個蒼勁有力的篆書大字“漢太祖高皇帝之位”,那位跪在靈前的少年不由的失聲痛哭起來,隻聽他哽咽著說道:“父親,孩兒不孝,坐不了這個皇位,也不配再坐這個皇位了。您當年真的應該把皇位傳給三弟,如果如意做了這個大漢的天子,也就不會出事了。”這個正在哭泣的少年,正是漢惠帝劉盈。

“父親。”劉盈跪在劉邦的靈位前,聲音哽咽的說道:“父親啊,您以一介布衣之身,手提三尺寶劍,就能創下如此的豐功偉業。您何等的聖明啊!可是,可是難道現如今的局麵您真的沒有預料到麼?您走了,我繼位了,可是為什麼孩兒的這個皇帝就當的這麼窩囊呢!我的親弟弟啊......”一想到如意,劉盈就有些說不下去了,淚水奪眶而出,他對著劉邦的靈位深深一拜,聲音顫抖著說道:“您走之前告誡孩兒,您說你之所以能取得天下,憑借的是知人善任,憑借的是馭人之術。可我能做到您那樣麼?這朝中這麼多的臣子,又有多少是母後的眼線,又有多少是真正為大漢千秋萬代著想。孩兒到底應該去找誰呢。”

“母後她一直視那些皇子為眼中釘,肉中刺,一定要除之而後快。”劉盈長出了口氣接著說道:“母後的生日快到了,到時皇子們都要入京來拜壽。又是一場鴻門宴啊。”

忽然,劉盈隻聽到外麵傳來嘈雜聲,劉盈心下疑惑,他站起身正要走出去看看,隻見一名內侍站在門外說道:“陛下,出大事了。”

劉盈忙快步走出去,隻見那內侍說道:“陛下,太後她突發惡疾,已經疼的暈過去了!”

“什麼?母後向來沒什麼病啊。”劉盈忙看向內侍說道:“快,馬上帶朕過去。”

內侍忙領著劉盈快步來到長樂宮中,隻見呂雉正躺在榻上,滿臉的汗水,緊咬著牙關,痛苦不已。禦醫正在一旁給呂雉把脈,隻見禦醫眉頭緊鎖,表情凝重,緩緩搖了搖頭。待禦醫診斷過後,他站起身走到劉盈麵前說道:“陛下,非是微臣不盡力而為。太後的病實在是奇怪。”

劉盈忙問道:“怎麼奇怪了?”

禦醫轉頭看了看躺在病榻上的呂雉,這才轉過頭對劉盈小聲說道:“陛下,太後一直說自己的小腿劇痛,但經微臣診斷,在太後的小腿處並未見有任何傷痕。方才微臣又為太後診了脈,這脈象上也並未發現異常啊。”

劉盈伸頭張望了一下病榻上的母後,又看向禦醫說道:“以你的意思,太後沒病?”

禦醫忙說道:“若說太後沒病,可那樣的劇痛卻是裝不出來的。”說著,禦醫低下頭道:“微臣醫術不精,實在無法診斷出到底是什麼病症。”

“行,你退下去吧。”劉盈向禦醫擺了擺手後,邁步走進宮中。看到自己的兒子來了,呂雉忙忍著疼痛坐起身:“皇上來了?”劉盈忙向宮中的內侍們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退下去吧。”等內侍們都退下去後,呂雉開口說道:“剛剛禦醫怎麼跟你講的?”

劉盈沉下頭片刻,抬起頭說道:“禦醫診斷不出來,禦醫說母親的脈象並未有什麼異常。”

“怪了......難道真的是她麼......”

“母親您說的是誰?”

呂雉低沉著頭片刻,忽然抬起頭叫道:“來人!”

內侍忙跑進來,呂雉瞪著那內侍問道:“戚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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