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隻怕會超出臣預想的那樣。”“賈誼。”劉恒看向他道:“今日朝堂上老臣們明著說你,暗地裏卻是直指朕,可朕並沒有絲毫的顧慮。方才在朝堂上朕也已經說了,十天之後便拜你大良造爵,領禦史大夫職,全麵推行新法。怎麼?朕還沒有動搖,你莫非害怕了?”“不。”賈誼抬起頭道:“臣自受陛下知遇之恩起的那天,便沒有絲毫畏懼。”賈誼站起身朝劉恒一拱手道:“陛下全力支持,臣則竭盡心力,也要促成新法。”“好!”劉恒也站起身道:“明年第一道新法,便是列侯歸國,讓那些老列侯們通通回到自己的封地去,至於朝廷上的事,他們日後少插手。而後再頒行藩王推恩之法,在每一個藩國都實行推恩製,一步步削弱這些不可一世,處處與朝廷作對的藩王們的勢力。”劉恒邁步走至賈誼的麵前:“這兩道新法,最為棘手,最為難辦,可若是都解決了,漢國的變法便成功了一大半。”劉恒伸手拍了拍賈誼的肩膀說道:“你回去好好準備一番,那些老臣們必然還會生事,讓他們盡管來吧,朕做你的後台,做變法的支柱。”聞聽劉恒這番話,賈誼心中再無顧慮,他忙拱手說道:“臣領命!”說罷,轉身便要回府籌備新法事宜,劉恒忙道:“外麵風雪太大,你可等風雪停息了再走,你要是生了病,這變法之事可就要耽誤下來了。”劉恒看向殿外叫道:“鄧通!”鄧通忙快步進殿,劉恒看向他道:“外麵的風雪還是那麼大麼?”鄧通忙拱手說道:“回陛下,外麵的風雪已經停了。”賈誼聞言,心中更是振奮,他轉身看向劉恒拱手說道:“陛下決意變法,方才還凜冽的寒風,漫天的大雪驟然間便停了,此乃天意啊。”劉恒也不由笑了,仰起頭喃喃說道:“上蒼護佑漢國啊。”賈誼再次拱手說道:“既然外麵的風雪已停,臣立刻便回府中,籌措變法之事。”吳國,姑蘇王城。自燕王劉澤,楚王劉交相繼病逝之後,天下藩王,便唯有吳王劉濞年紀最長了。隆冬寒天之際,劉濞發書邀請淮南王劉長,新楚王劉郢前來姑蘇商議事務。劉長和劉郢接到書信之時,心中便已經猜到了劉濞的心思。王城大殿前,執戟衛士們圍成了一個圓圈,隻見淮南王劉長站在圈內,將外袍脫下,雙袖捋起,兩隻手分別抓住一方銅鼎的左右兩足,咬緊牙關,運足氣力,奮力一舉,便將那銅鼎高高舉過頭頂。“彩——!”四周的衛士們高聲喝彩起來。聽到四周的喝彩聲,劉長愈加振奮,他舉著銅鼎,圍著方才放鼎的位置一連走上三圈,才半蹲下身子,將銅鼎放回地上。“哈哈哈哈......”楚王劉郢鼓掌笑道:“早就聽聞淮南王神力,能徒手舉起重鼎,當時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劉郢轉頭看向吳王劉濞笑道:“老哥,你這鼎有多重?”吳王劉濞笑著說道:“我宮中的這鼎雖不比周王室的九鼎,但少說也要有三百斤以上啊,長弟果然是神力啊!”劉長看向劉濞微微笑道:“堂哥,我常聽聞你當年追隨高祖皇帝,擒殺英布時的壯舉。你也來露一手,讓長弟我也看看眼界!”楚王劉郢聽罷,忙鼓掌笑道:“好,好,好。”“老了老了。”劉濞擺了擺手道:“我老了,比不上長弟年富力強,莫說這三百斤上的銅鼎,就是給我一個百斤之物,我也舉不動啦,和長弟比起來,真是自愧不如啊。”“堂哥謙虛了。”劉長微微笑著說道:“論蠻力,長弟就算再有力氣,也無非是個武夫耳。可這要論起做生意來,我們這些藩王的生意做的可都不如堂哥啊!”楚王劉郢聽罷,也大笑起來說道:“淮南王說的是,要論起做生意來,大哥可是要教教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