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的稻米柔弱,濃香,就像漢人一樣,表麵溫和,實則心腸毒辣。”中行說開口說道。此言一出,帳內立刻靜了下來,稽粥也將手中的碗放下,看向中行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單於。”中行說上前一步,開口說道:“漢朝的稻米雖然濃香美味,可卻不易存放,生的時候一旦受潮便會生蟲,熟的時候則壞的更快,隻要過上兩天的時候,這原本柔弱濃香的稻米就會變得幹硬澀口。”中行說看向稽粥說道:“而我匈奴的飲食則不同,我們的奶製品皆可長期保存,而且極為養人。漢人食稻米,故而生的又矮又瘦。匈奴人食肉吃酪,故而能夠長的又高又壯。漢人因為食用稻米,故而作戰之時,糧草的攜帶便顯得極為麻煩,要講究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還要時刻提防自己的糧道,時刻防範著會被對方劫糧,燒糧,斷糧。故而,這不但大大拖慢了行軍的速度,而且還要耗資耗利去想盡辦法保證糧草的安全。而我大匈奴則不同,我們奶製品不但養人,而且攜帶極為方便,不易變質,一旦要發動長途的奔襲,則可隨處補給。上次大單於得以突襲長安,不正是運用了匈奴補給方便的長處了麼?試想,若是我匈奴日後開始食用這漢朝的稻米,不是將我們的長處白白丟掉了麼?”此言一出,帳內皆是一片默然。烏杜爾將手中的碗“啪”地一聲摔碎在地,高聲說道:“原來漢人給我們送來稻米,是想用它來磨滅我們匈奴自己的飲食啊!漢人狡詐,其心凶險!”此言一出,帳內匈奴貴胄們皆將手中之碗摔碎在地,紛紛說道:“我還當這是世間的美味,原來是漢人送給我們的尖刀!”“將漢朝送來的稻米喂狗,我們決不能讓漢人的詭計得逞!”“不,直接將那些稻米燒掉,我匈奴的狗也不能吃!”“對!對!”中行說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他環顧了一下帳中眾人,將目光停留在了稽粥的身上:“大單於與諸位大王今日的打扮,可是有些另類啊。怎麼?覺得漢朝送來的絲綢衣物,很精美,很好看麼?”稽粥看向中行說道:“這漢人的衣服的確是精美輕薄,穿在身上的確舒適啊。”“大單於。”中行說看著稽粥說道:“不知王庭內還有沒有這樣的絲綢衣物?”“有。”稽粥笑道:“漢人這一次送來了很多絲綢衣物,莫非你也想穿一穿?”稽粥抬頭看向帳外說道:“來啊,將漢人送來的衣物,拿幾件進來!”隻不多時,兩名騎射手一人捧著五六件絲綢衣物邁步走了進來。中行說看向稽粥說道:“大單於,能否給我一個調兵之權,我隻要兩名匈奴兵士即可。”稽粥並不知中行說心中做何想,故而點了點頭道:“好。”中行說轉身看向手捧絲綢衣物的兩名兵士道:“你們倆各自穿上各自手中所拿的衣物,然後出帳去,騎上駿馬,繞著王庭跑三圈後再回來。”“是!”兩名兵士忙換上絲綢長衫,剛要邁步,便摔了個踉蹌,他二人忙伸手提著衣服,這才邁步走了出去。稽粥看向中行說道:“你是想......”中行說笑了笑道:“大單於,諸位大王,稍後便知。”草原駿馬速度之快,繞著王庭奔跑三圈,也不過隻是片刻之間的事。那兩名兵士進帳之後,帳內眾人都不由笑了起來,隻見那兩名兵士的形容極為狼狽,身上被濺上泥水的絲綢被樹枝所掛,早已變得又破又爛,再也不是那精美華麗的樣子了。“大單於看明白了麼?”中行說看向稽粥說道:“這就是漢人的絲綢,就和漢人一樣,華而不實。我們匈奴生於茫茫草原,部下之軍盡皆騎兵,不論是上馬放牧,還是上馬作戰,穿上這些絲綢,不但很輕易就會被刮破,而且行動會變得十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