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府和長樂縣的官道上,行人如梭,不少車把式在福州府和長樂縣的官道上來回跑著,帶起一陣陣塵土,不時有車把式放慢驅車的速度向路人詢問是否要上車。沈麒和沈攆兩兄弟牽著馬韁繩,握著馬鞭,坐在馬上看不出絲毫晃動,身下的馬兒悠閑地沿著官道緩步向著長樂縣的方向走去。
”大哥,同知大人命我兄弟二人從京城趕赴長樂縣,這是為何?”沈攆對著領先自己半個身為的沈麒說道,“既然牧淩風已然醒來,我們直接複命便可,何必千裏迢迢跑到福州府來。”
“同知大人命我等前來,定然有大人的謀算。此番,我們不僅是要驗明牧淩風蘇醒消息的真偽,更要對其仔細考察一番,如果可堪大用,我錦衣衛甚幸。”
牧秋白是我錦衣衛世襲百戶,牧淩風自然是我錦衣衛的人。如牧淩風可堪大用,定要將其好生培養。”
月仙樓裏,位於長樂縣最為繁華的地段,此時小廝樓上樓下來回穿梭,舞姬長袖起舞,五六名身穿襴衫,頭戴儒巾的秀才童生圍坐在一間臨窗的包廂內,以文會友,熱鬧非凡。
“公子,等等我。”翠兒手雙手抱著牧淩風一路逛街一路采買的筆墨紙硯等用品,緊緊地跟著牧淩風走著,生怕跟丟了似的。
“翠兒,今天天氣如此隻好,公子我突然來了興致,吟詩一首,你且點評點評?”
“公子吟詩自然是好詩。”牧淩風昏迷前,翠兒一直伺候左右,沒少見公子吟詩作畫,一聽到公子要吟詩,不由分說地說好。
且聽公子我把詩慢慢吟來。”牧淩風清了清嗓子,便開始搖頭晃腦。
“小鳥天上飛,
畜生地上跑。
容我捉兩隻,
捉了就開跑。”
小鳥,畜生,捉了就開跑……這哪裏是詩,分明就是搞笑嘛。翠兒有一種從天上掉落到地上的感覺,這是公子作的詩?不對不對。
“翠兒,你看公子我作的詩如何?”
……
“好……”翠兒說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臉上憋成了豬肝色,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個“好”字。公子雖然從昏迷中醒過來了,但隻是從昏迷中醒過來了,詩詞水準連童生都比不上,更不要說今年參加今年秋闈了。
“恩,我也覺得不錯。”牧淩風一本正緊地說道,看到翠兒的表情變化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聽說月仙樓正在舉行詩會,公子我也準備去以文會友,翠兒趕緊跟上,我要將此首詩與士子分享……”
“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夫人還等著公子用膳,待會回去晚了,夫人肯定會責罰的。”聽牧淩風要去月仙樓參加詩會,並且還有在詩會上分享這首狗屁不通的佳作,翠兒不禁驚慌起來近乎連拉帶拽地阻止牧淩風獻醜,把夫人劉氏都給抬了出來。
“南山兄!”
“南山兄,請留步……”
諸位仁兄,好雅興”牧淩風抬頭,見是本縣秀才童生正在月仙樓內舉行詩會,也禮貌的拱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