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道身影悲憤的望著一個被洞穿了五個窟窿的屍體,那死不瞑目的樣子讓他們心中感到無盡的憤怒。這一定是奔騰出其不意的殺了閆翔,以向伯為的人想到。
隕夢森林裏的馬賊沒一個人會雷術,除了奔騰是凶手沒有任何的解釋可以行得通。
“閆翔,你安息吧,我會為你報仇的!”向伯緩緩的跪了下來,他身後的眾人也跟著跪在了地上,一起向著逝去的兄弟送行。
都怪我,為什麼非要讓閆翔給那畜生送書,不然他也不會糟了毒手!向伯心中如刀絞一樣痛苦,雙手的指甲掐進了肉裏也未曾感覺到一絲痛處。
“向伯,你不要自責,這件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子心狠手辣。既然他敢殺閆翔,那我們就殺了他為閆翔報仇。”楊一峰看到了向伯的異樣,趕緊上前勸起來。
“是啊,向伯,咱們不能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不然馬賊又會追上來的?”
“向伯,我們死了那麼多兄弟才逃了出來,不能再陷入馬賊的包圍圈?”
“走!”向伯猛然站起身,他深深的望了一眼兄弟的屍體,然後向著森林茂密的方向走去。現在他們要躲避馬賊的追殺,處境十分的危險。
一個幹枯的樹洞之中,奔騰正安穩如山的盤坐在裏麵,他不知道向伯等人已經把他當成了敵人,或者他根本沒有時間來關注這件事情。此刻,他正一字一句的讀著手中的《難經》,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書中的每個字都深深的刻在腦海裏麵。
“一難,曰:十二經皆有動脈,獨取寸口,以決五藏六府死生吉凶之法,何謂也?然。寸口者,脈之大會,手太陰之脈動也。人一呼脈行三寸,一吸脈行三寸,呼吸定息,脈行六寸。人一日一夜,凡一萬三千五百息,脈行五十度,周於身。漏水下百刻,榮衛行陽二十五度,行陰亦二十五度,為一周也,故五十度,複會於手太陰。寸口者,五藏六府之所終始,故法取於寸口也。”
“二難,曰……”
“八十一難,曰:經言,無實實虛虛,損不足而益有餘,是寸口脈耶?將病自有虛實耶?其損益奈何?然:是病,非謂寸口脈也,謂病自有虛實也。假令肝實而肺虛,肝者木也,肺者金也,金木當更相平,當知金平木。假令肺實而肝虛,微少氣,用針不補其肝,而反重實其肺,故曰實實虛虛,損不足而益有餘。此者,中工之所害也。”
如此精妙,不愧是醫家的經典,把所有文字記載腦海之後奔騰摸著下巴想到,《隨筆記錄》之中的記載果然正確,可惜自己失去了那本書。
忽的,他眼中閃過了兩道精光,右手輕輕一握整本書化作了塵埃。沒有儲物戒指之前,這些重要的東西最好全部記在腦海之中,避免為自己引來無妄之災。
書中雖然詳細講了脈學、經絡、髒腑、疾病、腧穴、針法,可我未有醫學經驗,也不懂得如何醫治自己?奔騰微微一歎,自己倒是遺漏了這個條件。
不知能不能像學習《易經》一樣學習《難經》,奔騰摸了摸下巴思索起來。想到就做,他的口中緩緩朗讀起了《難經》全文,一時間沉浸在了知識的海洋之中。
在他朗讀《難經》的時候,體內的那一條條五彩繽紛的彩龍竟然快的遊弋起來,引得地之中一絲絲特殊的元氣湧入了他的身體,開始修複那些傷勢以及破碎的三個穴位。
讀完之後,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帶著沉思,依照這樣的情形進行下去,《難經》之中的字體或許也會像《易經》一樣化作某種事物進入我的身體,也不知最後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