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看到了奔騰的憤怒,更是冷笑連連,待你治好了我的屍毒之後,還不是會化作我吞血瓶之中的一團血液。就你那不入眼的丹田二重,也想鎖住我的元氣,簡直是癡心妄想。若不是要借重你的醫術,你早已死了不下萬次!
如此生氣又能如何,憤怒隻會蒙蔽我的雙眼,讓我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奔騰重重的呼了口氣,心中的怒意漸漸的消散,片刻之後心中歸於了平靜。他拿出了懷中的儲物袋把重錘收了進去,而後掛在了自己腰間。
“你可以收了身上的盔甲,我若殺你,它還保不了你的安全。”血刀雖然看不出重力甲衣的底細,也能夠看出這盔甲根本擋不住自己的攻擊。
“雖然作用不大,可我穿在身上卻安心一些。”奔騰滿臉擔憂的回了一句,心中卻有著一絲喜意,重力甲衣最大的作用本來就不是用來防禦,而是用來輔助煉體。現在血刀曲解了它的作用,剛好合了奔騰的本意,可以在對方的眼皮底下修煉煉體功法。
本來他是不準備那麼早接觸煉體功法的,可現在是生死危機的時刻,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所以準備修煉煉體功法絕世鋒。而後可以解封丹田,放開手腳與血刀一戰,若自己勝利就能活命,敗則死亡,平則逃命。
整本功法,奔騰早已熟記於心,怕的就是哪失去了這本功法,以備不時之需。除此之外,他儲物袋之中的所有書籍,都刻印在了腦海之中。這也是與他失去那本《隨筆記錄》有關,為了不留下遺憾,所有書籍最好還是自己記在腦海之中。
“該走了,泰山學院的人也快到了,現在還不是與他們碰撞的時候?”血刀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奔騰話。他複雜的望了望那端坐在雲端的泰山學院後,走到了奔騰身邊抓住了他的肩膀衝而起,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山穀之中。
兩人走後不久,數十道身影出現在了樹林之中,多數人皺眉的望著四周,哪裏有什麼血魔、刺鼻的血腥味?這裏根本就是空無一人、空氣清新,還有著淡淡泥土的芬芳。
“朱妍,你要知道一個人謊是不對的,更何況是這種彌大謊?”一聲嚴肅而又猥瑣的聲音響起,眾人看向了話的人,正是身著青衣的猥瑣男子胡三辣。
“我沒有謊,婉婷也看到了那個血魔,還打了他一巴掌。”朱妍趕緊辯解起來,自己可不能背負這樣的罪名,不然在泰山學院哪裏還有立足之地?
她也希望一切都是假的,這些事都生在夢中。可自己的境界已經晉級了丹田期,懷中那尚有餘溫的儲物袋,手中那雙眼靈活的銀毛老鼠都訴著事情的真實性。
不知為何,葉婉婷沒有出麵作證,也沒有人找她出來對質,好像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忘記了她的存在,反而是把矛頭指向了朱妍。
“因為你找不到情郎,才會回去大張旗鼓的宣傳有血魔吧,好讓我們都來給你尋找情郎而已?”楊一峰跳了出來起了更為嚴厲的抨擊,一雙眼睛散著寒意,就像是即將展開攻擊的毒蛇一樣讓人心中冷。
“我看也是這樣,朱妍,你安的什麼心,為了尋找情郎竟然打斷我們的修煉?”
“大家都散了吧,這裏根本沒有什麼血魔,有的隻是一個謊的血魔……”
聽著刺耳的指責聲,朱妍緊緊的咬著嘴唇,眼中的淚水在打著轉。可她努力的不讓自己掉下眼淚,心中告訴自己,隻要能找到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銀毛老鼠忽然出了吱吱的叫聲,前爪向著朱妍拜了又拜,伸出一隻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她的腦袋,像是在表達什麼意思?
朱妍不解的盯著銀毛老鼠片刻,才堪堪明白了它的意思,拿起它貼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啊的一聲,她驚呼起來:“血魔,我看到了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