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就這樣死去，我會心甘情願；
隻是，事情不總是會如我所願。
夢裏的清凡一點點的模糊，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而泛著疲倦的麵容。
我微微眨了眨睫毛，頭有些暈暈地。窗台前是歐北辰留下的背影，高大而英挺的身子不禁意的抖動了一下，他知道我醒了。
我們誰都沒有選擇先開口，空氣凝聚著死一般的寂靜。
口好幹，挪了挪身子，伸手去碰觸桌子上的水杯，動作很小心，很怕打破這份寧靜。
“啪！”杯子還是打碎了。
我深吸了口氣，歐北辰已是轉過身朝我慢慢地靠近。
“為什麼不叫我？”他擰了擰雙眉，原本筆挺的西裝如今看上去亂糟糟的。他離我很近，我幾乎可以看到他的胡須。
“謝謝！”嗓子好幹，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他的眉心很自然的打成一個結，修長的手指遞過一杯水，躊躇著低下了頭。他有話要問，但並沒有想好怎麼問我。
我們從未有過如此的沉默，而歐北辰這一次似乎很能沉住氣，已經二個小時過去了，他竟一句話都沒有提。
三個小時過去，歐北辰起身離開了，回來時，手裏端了碗清粥。
我打量著他，感覺有些地方不對，他淡淡一笑，依舊沒有開口。
“歐北辰，我不喜歡這樣！”真的好不喜歡這樣，為什麼心裏有事不直接講出來呢？我挑著雙眸，迎上他心疼的目光，冷冷地拒絕了他的溫柔。
“你身子還很虛弱，粥要乘熱喝！”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起身走向了窗台。雙手cha在褲袋裏，酷而帥氣。
“歐北辰，我還愛莫清凡，一直都愛。你不也一直愛著rayeen，如果她沒有選擇自殺，或許你們會結婚，生一個可愛的寶寶。”事情終是要挑開的，不論對我還是對他，都是最好的。
歐北辰回過頭，眼神帶著噬血的目光：“你要離開我？”
“是！”這一刻，我沒有一絲的動搖。
“無論付出什麼代階？”他的眼神越來越犀利，完全恢複了商場中的精明人。
“無論付出什麼代階，我都要離開你。歐北辰，我欠你的會用別的方式來報答，但我不能欺騙自己，我愛清凡，一輩子，絕不會在愛別人。”我別開眼神，語氣還是如此的堅定。
“真的嗎？可莫清凡不會選擇你，因為他不想做牢。”他笑著，我看見他眼神中的得意。
有種朋友背叛的痛，其實歐北辰什麼都知道，或許，他比我知道的更早，隻是他沒有告訴我。
但我已經不想在去追究誰對誰錯。
“那是我們的問題。”丟開了手中的熱粥，米粒濺散在地上，散著熱氣。
歐北辰撇了我一眼，轉過頭，雙拳緊緊地握住，盛滿了憤怒。
“我隻希望這是你的一時氣話。”他摔門而去，留下一片憤怒。
那不是氣話！
仰起頭，對著空氣大聲地叫喊著。
歐北辰並不懂什麼是愛，即使他愛過，但他不懂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晚上十一點，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獨自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