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陽任著化妝師Water在自己臉上,一筆一劃地勾勒著。走前斜身看了一眼沈安華,漆若晨星般的眼眸染上一層憂色,隻是轉瞬即逝。走到帷幕後,早就恢複了往日那個神采奕奕,秒殺眾人的明星。
任樂樂那邊急的哪裏等得了一秒,立時拿了電話就要撥120。
項昀傾身抬手按住了任樂樂打電話的手。任樂樂一把打開,“要是安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任樂樂關心則亂,恨恨道。
溫月覺得剛剛台上被人抱著唱歌的蘇向陽雖然發揮正常,但是眼神總有一絲絲遊離。隨便搪塞了其它明星幾句話,就急急抽身來到後台,正好看到剛才的一幕。知道救護車一來,外麵的記者非炸了鍋,明天肯定就是頭條。向陽這樣在乎自己的演唱事業,本會屬於他的以實力開唱的演唱會的頭條,也隻有給麵前這位女孩讓位的份。這效果可不是蘇向陽這個向來四零藝人,零緋聞、零走光、零是非、零結黨,想要的曝光率。向陽向來不喜歡別人拿他的私生活炒作,他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清,不希望自己進入演藝圈的這個工作給家人帶來不便。可這恰恰也激發了狗仔隊的鬥誌,簡直是無縫不入,隻要有機會,那就是招招見血。更何況沈安華作為一個平常人,若是被媒體在大眾麵前曝光,這以後的生活就要活在萬眾矚目之下,那比活剮還要令人難耐。不是每個人都有明星這樣的心理承受能力的,可是現在她人命關天。
“讓她坐我的車去,是我爸爸的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溫月看著沈安華不斷劇烈幹咳的嬌瘦身體說。
項昀看了一眼溫月,感激地點頭說“吳鷹,快,你跟著去,保持電話聯係”。
一個彪形肌肉男在沈安華身上蓋了件外套,架在眼前一個墨鏡,抱起沈安華就奔去地下車庫。話說花癡就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發自內心,旁人絕對學不來。任樂樂看著吳鷹健碩的身軀咽咽口水,趕緊跟上。
蘇向陽唱完一首勁歌,下台即問,“怎麼樣”。
“哥唱的杠杠的,老少通吃,魅力無人擋,你看那些小妹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Water正說得起勁就被蘇向陽不悅地打斷,“剛才暈倒那個”。
“額,哥怎麼問他”,娘娘腔一臉委屈地說。
“哪那麼多廢話”,說著作勢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看。
“哎呀,送醫院了”,娘娘腔一麵攔住蘇向陽一麵發瘋似的剁腳道。“沒票還混票,要是不混進來哪有那麼多事,她把哥的演唱會搞得亂七八糟,以哥的電力下死抱成那樣,不昏能行麼”,穿著花褲衩,碎花上衣的娘娘腔給蘇向陽補著妝醋醋的說。好像抱了蘇向陽沈安華要叩謝祖宗十八代,沾了蘇向陽多大便宜似的。
蘇向陽真是無語扶額望天花板,早就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不過話說回來,能讓water犯病如此的人,天下唯有沈安華一個而已。人說女人是水做的,娘娘腔覺得自己是女人中的女人,所以自己取英文名為Water。
“醫生跟著去了麼”,蘇向陽平複好久才回暖補了句。
“去了”,羞答答地丟了一句給蘇向陽。轉身嗚咽著說,“要是哥有什麼三長兩短,哎,呸呸,我這烏鴉嘴,可是萬一,醫生又給她帶走了”,接著又嗚咽起來。蘇向陽看著他一個爺們,哭的梨花帶雨額頭突突青筋盡顯,正不知如何是好。
“哥,上場了”,舞台那麵有人喊,蘇向陽像抓著救命稻草,以光速飛奔過去。
“啊,你會不會開車”,任樂樂扶住差點撞到前排座位的沈安華怒目望著吳鷹說。
已經連闖了三個紅燈的吳鷹並沒回話,他一邊認真打著方向盤又頻頻瞄著後視鏡,眼裏陰沉謹慎地得很,。
“再開快點”,醫生叮囑道。
車在超速行駛了一刻鍾之後,終於開到了最近一家醫院停下來。吳鷹抱起沈安華就衝進醫院,雖快但是穩。嘴裏喊著“醫生,快,快救人”。
值班室一聽到喊聲,早就衝出來醫生和護士,看了一眼吳鷹懷裏的人急急說“一人去急診掛號”,指著吳鷹說“抱著病人跟我去急診室”。
任樂樂掛完號再奔過去時,沈安華已經安穩地躺在病床上打上了點滴,吳鷹在門口保持沉默,以挺立的姿勢站著。
“醫生她怎麼樣”,任樂樂因為疾跑氣喘籲籲地問。
“勞累過度加重度中暑了,輸完液,睡一覺,體溫降下去後,留院觀察一天沒什麼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