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鷹,你瘋了,你這叫乘人之危,小人之舉,你還是不是男人。吳鷹對於自己剛才的行為很是瞧不起。哎,這位哥哥你也別那麼自責嘛,人之常情,男之常性,哈哈。
這邊吳鷹好自我檢討一番,下車輕手輕腳打開右邊車門。看沈安華也沒有要醒的意思,一雙手在她身旁左比右畫,也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抱她進去或是直接把她叫醒。
“無影,杵在那幹嘛?”蘇向陽在第一次見識過吳鷹的功夫後就自套近乎地給他起了一個隻有自己可以叫的昵稱“無影”,在蘇向陽心裏麵,他打架的動作之快,隻若陣雨交加中的閃電,哈哈,有點小誇張。就給他封了一個“無影”大俠的名號。
“沈小姐睡著了,我不知道”。
看著吳鷹一臉窘相站在那,蘇向陽就覺得好笑。到手的便宜都不占,那還是男人麼。一邊說“好辦,我來”。
“喂,小姐,醒了,醒醒”,蘇向陽在她耳邊放開分貝大喊,還毫無避諱地去撓她身上的癢癢肉,在她粉嫩的臉上捏來捏去。
“少爺,這樣不好吧,她還病著呢”。
“什麼不好,你是說她要是沒病就能這樣是麼?”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啊,本少爺平時教你的,你都忘了,像你這樣,吳奶奶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啊”。
沈安華覺得有一隻煩人的蒼蠅在自己耳邊“嗡嗡嗡”叫個不停,在座位上翻了又翻,想讓它離自己遠點。她覺得夏日的午後就是讓人困乏的想要睡覺,迷迷糊糊地掙紮了好幾次,伸了一個懶腰,才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睛。
哇,懶女人啊,真是個懶女人啊,蘇向陽看著她感歎道。
“吳鷹,到了麼”,沈安華揉著眼睛問。突然發現有一張大臉貼在眼前,睫毛忽閃忽閃地看著自己,沈安華定定看了兩秒,眼瞼驟然放大,大叫一聲將他推出去,“色狼”。
蘇向陽現在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瘋女人確實不認識自己,不認識蘇向陽那就是21世紀的文盲啊,看來項昀的掃盲工作做的不是很徹底,他得找他好好談談這件事了。
吳鷹聽她這麼一喊,也是頭頂飛過三隻烏鴉,這稱謂若說是小兩口鬧別扭也太過了。如果不是,聽來倒像是兩人毫不認識,那昨天那些事,演的是哪出啊。
沈安華就要伸手關車門,蘇向陽擋住門,理了理自己的阿瑪尼藏青襯衫,擺了一個絕對顛倒眾生的Pose,用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自我介紹晚了,本人蘇向陽”,蘇向陽還要意猶未盡地道出自己的那些名號。
“真的麼”,誰知道沈安華一聽見蘇向陽這三個字,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的問。雖然她不知道蘇向陽長得什麼樣子,但是他是何方神聖她還是有所耳聞的,這也要感謝任樂樂樂樂灌輸的好。
沈安華將上身傾出伸手擋住他的半邊臉,又左右比劃擋著他的臉,反複看了好幾次。此時兩人近在咫尺,她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裏麵沒有一絲戲謔的意思,最後點著頭說“是挺像的”。
蘇向陽沒想到她會用手蓋住自己的臉,剛開始是沒有反應過來。後來看著她一雙眼睛純粹地望著自己,想不通她這是做什麼,就乖乖地站在原地任她擺布,並沒有推開她。說實話,她雖然瘋癲,但她做的事確實有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最後聽到她說的那麼一句話,差點就要栽過去,實在是摸不著頭緒,想不出她看過的,都是些自己什麼樣的照片。
話說任樂樂那麼喜歡蘇向陽,這個蘇向陽沈安華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問題就出在這了,這個任樂樂把家裏麵所有的蘇向陽的照片上的臉都蓋住了一半,因為另一半是任樂樂的大頭貼,死死黏在蘇向陽的照片的臉上。所以到現在沈安華也隻見過蘇向陽的半邊臉。哎,這是要鬧哪出啊,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但是沈安華轉念一想這個吳鷹幹嘛要把自己接到這裏啊,要不是他護著自己逃離醫院,她真要懷疑這兩個人可能會是拐賣婦女的。哪裏,人販就不能住別墅了,乞丐現在都是百萬富翁呢。這個沈安華呢是典型的隔夜忘,沒心沒肺,所以壓根就不記得舞台和小樓那一出了。
“想看我身份證是麼,想看就直說啊”,蘇向陽看著眼前的沈安華,聽完自己自我介紹閃著一臉呆瓜的樣子,嘴角浮起一個壞笑說。
“反正我是不會給你看的”。
沈安華正要開心地回“嗯嗯”,聽到後半句,努努嘴,哼了一句“小氣”。
“你,你真的是蘇向陽啊”?沈安華不撞南牆不死心地問。
吳鷹站在後麵想兩人要是這麼僵下去,晚上就得餓著睡了。“沈小姐,我們還是進去說吧,任小姐一會要回個電話,要你在這休息幾天,這院裏曬了一天了,外麵熱氣沒散盡,你病剛好些,還是身體要緊”,吳鷹在後麵此時打了一個馬虎眼說道。他拎起兩袋冰激淩,一手攙著沈安華就往屋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