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夢能輔助心理谘詢(2 / 3)

谘詢師繼續鼓勵她。安慰她。

“能走出來嗎?”她像在問自己。

“如果夢中的這個女人是你最要好的朋友,你和她情同姐妹。看到她這樣你會怎樣對待她呢?”谘詢師啟發她。

“她怎麼了?”她一臉想掩蓋什麼的痛苦的迷惑。“她和男性去了有危險的、被禁止去的地方。結果男性輕鬆脫身,而她自己陷在裏麵,手裏抱著個死去的嬰兒。”谘詢師很耐心,也很理解她的心理阻抗。

“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她很冷漠地反應道。谘詢師意識到這個創傷對她有多巨大。所以谘詢師更耐心、更溫和地對她說:“想象你是她最最要好的朋友,除了你,她沒有別的可以依靠的親人和朋友。你看到她很痛苦、很害怕,你心裏也很難過。我想作為她的好朋友,你能忍心她就這樣陷在這種處境和心境中不能自拔嗎?”“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她說,語氣和緩了許多。“先找到你關心她、愛護她、願意幫助她的感覺。你是愛護她的,不管她做了什麼?對媽?”谘詢師注意著她細微的變化,力爭每個字都有打動她的分量。

“對,我想是的,因為我們是朋友,”“是最好最好的朋友。”谘詢師插話道。“對,是很知己的朋友,所以不管她做了什麼,我都一樣看重她。”她的字字仿佛很費力地說。

“對,因為你關心她、愛護她,所以願意幫助她。那麼看到她這樣害怕。無助地站在那裏,你會做什麼,會怎樣反應呢?”谘詢師問。

“我會上去抱住她,讓她不要害怕。”她說。“你上去抱住她,她會怎樣反應呢?”谘詢師問。“她會發抖,一直抖個不停。”她說。

“那你怎樣做呢?”我問。

“我會更緊地抱住她,對她說,別怕,別怕,有我在,我會幫助你的。”

“那麼然後呢?”谘詢師知道她已經可以按我引導她的方式繼續往下做了。

“她不那麼怕了,我和她一起把孩子埋掉了。我對她說:‘這不是你的錯。向前看,你還年輕。誰都有走錯路的時候。’她聽了,臉色顯得比剛才紅潤了些。”

“然後你們會做些或說些什麼呢?”谘詢師繼續問。“我想帶她走出那個園子,那個園子死氣沉沉的,並不適合她。”她說。

……

“你現在的感覺怎樣?”谘詢師問。

“輕鬆了很多。”她邊說邊長長地籲了口氣。以此為契機,谘詢師又和她麵談了幾次,直到她內心的力量越來越強,帶領她從容地走進今天的陽光裏。那一段經曆帶給她的罪惡感、羞恥感、自卑、自責,都被整理好,掩埋了起來。她終於從昨天的陰影裏走了出來。

其實,每一個瘡疤都可以蛻變成玫瑰。隻是這個轉化還需要更深地進入心靈。也許她的另一個夢又是一道漏進心靈的微光,我們摸索著它,可以不斷地深入、深入、深入心靈的巨大和豐富。那時收獲的不隻是常識意義上的心理正常,而是心理真正的健康和成長。

當然,夢僅僅是進入心靈,或者說進入潛意識心理的一個線索。但正因為它的特殊性,它已成為進入心靈或潛意識心理的重要渠道。

美國心理學家蓋爾·戴蘭妮的一個例子也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

艾田是美國中西部人,她是六個孩子的母親,剛滿60歲後不久,做了這樣的夢:“我跟鮑勃·霍伯(BobHOpe好萊塢著名喜劇演員)一起在床上。我不認為他知道我跟他躺在一起,我大氣都不敢喘,免得他難為情。事後我向桃樂絲描述他身上穿的那件毛衣,桃樂絲說她曾在電影上看過。我回答說,根本沒有任何一部這樣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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