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烏鵲南飛。
一個黑影落入一個小巷。不消片刻,幾個黑影也落了下來。沒有多餘的言語,雙方便打了起來。
布衣蒙麵男子身形矯健,刀法詭秘多變,另外五個黑衣人輪番上攻,仍占不得絲毫好處。
漸漸地,五人看出了男子的纏鬥之意,相互示意,五人變換隊形,一人脫身而出,飛身就要離開。
“走,可沒那麼容易!”布衣男子一聲長嘯,揮起五尺三寸寶刀,一撥,一掠,四人齊齊退開。一斬,剛剛要離開戰局的黑衣人被迫一個回身,又回到戰局。
“五個人還打不過一個?掃!掃!和五人之力啊!”一個激動的聲音突然從圍牆上傳來,五人不禁抬頭一看,竟是一個年幼的孩童,“這人的刀法多以奈、拔兩法,隻是防備。你們以守為攻,破他命門啊!”男孩朝著五人一頓指手畫腳。
布衣男子暗暗驚訝,抬頭,便看到一張正正方方的臉正朝他一陣憨笑,“這位大哥,不帶你這樣的,這般纏鬥,人家有急事要辦,好戰也得改日人家辦完正事啊!”男孩勸道,聲音渾厚,中氣十足,大大咧咧,倒像個路見不平的俠士之言。
放他們去刺殺娘娘?改日再找他們報仇。男子暗自笑了笑。
五個黑衣人也絕不是愚笨,仔細想了一下男孩的話,幡然醒悟,相視一眼,齊齊向前。五人圍攻,卻以防守刀法相近。
男子看了他們的動作一眼,笑道,此時自己攻不得其效,防又不得其法。
這男孩一言倒是令他兩難,頗為賞識地看了牆上的男孩一眼,又在瞬間,一突一劈一撥,速度奇快,便從五人的包圍中飛身而出。黑衣人馬上轉換隊形,左二,右三,在空中將男人圍了起來。
男人沒有落腳添力之處,形勢堪憂。男孩愉快的一聲長哨。此時男人借著躍於高空,快速地掃了一遍男孩所在的那個庭院。
這隻是一個大宅的附屬院落,庭院不大,看起來普通而又破爛落魄,院裏大部分的地方都蓄著幹柴,柴房。
這個男孩?砍柴的?
男孩看著六人升在半空,笑容裏帶著點欽佩之意,又仿佛觀戲一般自然。
男子一聲輕笑,手中的刀一圈,一攔,一引,一撲,瞬間五個黑衣人掉了三個。
啊!這些可不是刀法,應該是劍法吧?嗯嗯。這個人真厲害!看來,勝負已分啊!
男孩收起笑容,肯定地點點頭,正想從柴堆上爬下來。一聲巨響,一個黑影便掉落在了他腳邊,帶著他隨著失去平衡的柴堆滑落下去。
倚牆而堆起的柴堆倒了大半,院裏一片狼藉。
“啊,痛痛痛痛痛痛……怎麼往這邊打啊?你們……”男孩看清了柴堆裏的人,一陣驚訝,“誒?你不是要贏了嗎?怎麼掉下來了?”
“失誤,失誤。”男人掙紮著用刀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