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姐,其實,其實這樣做是有原因的。”虞進麵色一變,變得一臉深情,含情脈脈地看著吳萱說。
那種深情得快要赤裸裸的目光,看得膽大的吳萱也有些麵紅耳赤,畢竟還侍字閨中,沒出閣呢,不過她不想讓這個敗家子覺得自己怕他,硬著頭皮、故作鎮定地說:“什麼原因?”
“萱萱,你想知什麼原因?”
“叫得那麼親密幹什麼,別亂叫,什麼原因快說,本小姐沒空和你在這閑扯?”
虞進語出驚人地說:“其實,我當時被打得重傷,抬回家時隻剩半口氣,的確是要死了,我都感覺到自己要升天做神仙了,可是......”
“可是什麼?”吳萱馬上追問道。
你這缺德的敗家子、登徒浪子還想升天做神仙?做夢,吳萱對虞進的話無比的鄙視,不過一時不好揭破。
“本來要死的,突然聽到吳大夫,也就是你爹自語自言地說虞公子一表人才、學富五車,真是天妒英才,要是沒死,他還準備把女兒嫁給我做填房,咳咳,本公子覺得你爹還是挺有誠意的,再說你長得勉強還湊合,這麼凶,要沒人要就得孤老終老,要一個老人家擔心多不好,一時不忍心,這就又活了過來。”
“你,你胡說。”吳萱指著虞進,氣得俏臉紅,渾身都在發抖,咬牙切齒地說:“你這登徒浪子,毀我父女清譽,我要告你,讓你吃官司。”
說自己勉強還湊合,這是什麼意思?有這樣看輕人的嗎?
哪個女子對自己的外貌不在乎的?再說吳宜對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雖說個子高了一點.......
“告?怎麼告?”虞進撇撇嘴說:“這裏沒有外人,反正說什麼也沒人作證,說什麼都可以,到時我還說你垂涎本公子玉樹臨風,要對我圖謀不軌呢,再說了,到時一打官司,你爹的事又得爆出,嘿嘿,到時你們醫館更沒人光顧,可以整天拍蒼蠅了。”
這種事是越描越黑的,到時讓人追問,說為什麼孤男寡女在那麼偏僻地方幹什麼,到時越傳越無邊,那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看著虞進那張小人得誌的臉,吳萱突然有一種把這家夥推倒,然後暴踩一頓的衝動。
吳萱這才明白一件事:和這種沒皮沒臉的人鬥嘴,那真要折壽的。
“噫,銀子!虞進,你的銀子掉了。”吳萱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指著地下道。
“哪,哪裏?”一聽到銀子掉了,虞進心頭一急,馬上低頭彎腰尋找,現在身無分文,家中也斷糧了,現在那塊碎銀就是自己的親爹,這可真不能丟啊。
沒有啊,這小妞騙人的?
就當虞進意識吳萱是騙自己的時候,突然感到屁股一痛,忍不住“啊”的一聲慘叫,連忙跳開,扭頭一看,正好看到吳萱把一根長長的銀針收入袖中,眼中帶著戲謔之色,冷哼一聲,然後腳底抹油,跑了。
那雙長而筆直的大長腿,跑得像旋風一般,和後世某位飛人很相似,跑得真快,一眨眼就消失在拐彎處。
空氣中傳來二聲清脆的笑聲,那是得逞的笑聲。
尼瑪,這妞夠重口味,拿那麼長的針刺自己,虞進捂著屁股蛋,眼角都有淚花在閃動了:在後世看到很多丟肥皂的笑話,沒想到自己到了大明朝被人丟了肥皂,簡直就是......丟人啊。
好在對象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大美女,要不然都想找條縫鑽下去了。
“等著”虞進對吳萱消失的地方豎了一個中指,咬牙切齒地說:“小妞,這麼喜歡捅屁股,得,等本少爺把你弄到手後,到時天天給你開後門,哼哼。”
這時出了一口惡氣地吳萱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扭頭看看虞進所在的方向自言自語地說:“這個登徒浪子不知又在說本姑娘什麼壞話,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