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栽贓嫁媧(1 / 2)

虞家大宅位於城東,在地價不菲的縣城也是五進五出的的大宅子足以顯出其地位,紅的牆,綠的瓦,黑漆鐵環大門,顯得非常威武,在外麵看到翹角屋垛,給人以展翅欲飛之感,真不愧是餘姚的名門大族。

這就是底蘊,例如那黑漆鐵環大門,隻有家中出六到九品的官員才能這個配置,這是虞家先人留下的,普通人家就是再有銀子也不能模仿,要不然這就是逾矩,輕則坐牢流放,重則抄家斬首。

“虞公子,請問你找哪位?”虞進剛跑到虞家大宅門外,馬上被兩個守門的下人攔住了去路。

餘姚就那麼大,虞進也有過風光的時候,再說和虞家大少爺虞方也是縣學的同窗,餘姚虞家一度想把虞進加入族譜,兩個下人都認得虞進。

虞進麵色一整,連忙說道:“聽說家母在府內和虞老爺有些誤會,特來了解一下,勞煩兩位通報一聲。”

“那好,虞公子請稍等。”也許是虞進秀才的功名起了作用,也許是兩人早就預計到他會來,倒也沒有為難他,一個下人很快跑了進去。

沒多久,下人回來,打開偏門請虞進進去,一邊在前麵引路一邊說:“虞公子,請。”

虞進走進到裏麵一看,隻見裏麵雕梁畫棟,遊亭、園池、假山、迥廊應有盡有,進與進之間有巷道或階簷相通,那些門檻、窗框、屋簷雕著各式花紋或人物,顯得非常用心,整個宅子就是一件精美的工藝品。

虞氏一族是餘姚大族,虞家有田有地還有店鋪,那銀子有如豬籠入水,地位和品味也日益見漲。

進去沒走幾步,虞進突然整個人一滯,兩眼瞪得老大,那手不自覺成拳頭,就在前麵的院子裏,虞林氏被綁在一棵樹上,那繩索是那樣粗而她的身材是那樣瘦削,顯得很大的反差,花白的頭發、眼角的淚光還有那悲痛欲絕的表情,讓虞進感到有一股莫名的痛心。

隻是楞了一下,虞進反應過來馬上衝過去,大聲叫道:“娘,娘,你怎麼啦,你們幹什麼?”

虞林氏一看到虞進來了,先是有些愕然,然後一臉羞愧地低下頭,一臉羞愧地說:“進...進兒,你怎麼來了,娘...沒事,你回家,這事與你無關。”

“嘿嘿,這事說得比唱還好聽,怎麼無關呢,弄壞了我家老爺的古董花瓶,你們一家子都跑不掉,不把銀子賠上,休怪我家老爺不講情麵。”就是兩母子對話間,一旁響起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虞進扭頭一看,認出說話的是虞府的管家虞滿,一邊解綁著虞林氏身上的繩索,一邊說:“虞官家,到底怎麼事?”

“虞公子,慢”虞管家阻止虞進道:“先別急著解,把這件解決了再說話。”

“好,你說”雖說有些憤怒,不過看看站在虞管家身後那四個牛高馬大的護院,虞進隻好咬咬牙,暫且放棄拚命的念頭。

虞管家冷笑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老夫人打碎了我家老爺珍藏的古董花瓶,我家老爺說了,都是鄉裏鄉親的,隻要賠償一百兩就放人,敢說半個不字,馬上送去官府,到時不僅要賠,還要吃板子,虞公子你看著辦吧。”

“不,虞管家,這,這不關老婦的事,是那花瓶自己掉的。”虞林氏在一旁委屈的辯解著,說話間,兩行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

“哼,還想狡辯?那大廳就你一個人,難度那花瓶成了精,自己長腿摔下去不成?”虞管家冷嘲熱諷道。

“我,我.....嗚嗚...”虞林氏一時詞窮,想辯解可是不知說什麼,一時間委屈得哭了。

虞進連忙安慰她說:“娘,別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慢慢說。”

聽到兒子的話,虞林氏抽泣了幾下,然後哭著說:“本想和虞老爺求個情,可是虞老爺沒空接見,隻好等著,不知等了多久,大少爺打發一個下人說有件綢衣破了個洞,聽說你娘針線好,讓娘給他補,娘想這是好事,也就答應了,然後那下人就帶你娘到偏廳候著,剛坐下碰也沒碰到那花瓶,沒想到那花瓶自己掉了,進兒,真是它自己掉的,娘真沒碰到,沒碰到。”

“好好好,沒事的,娘,你放心。”虞進連忙安慰道。

尼瑪,一聽進大少爺,就知是虞方從中作梗,這家夥心胸狹窄又記仇,他本來在白壁留影中勝券在握了,沒想到讓自己憑空插了一杆了搶了他的風頭,還讓他輸得要當眾在蘭士街爬,知道他會不甘心的了,沒想到這家夥這麼快就展開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