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給我抓起來。”陳家寶再也忍不住了,指著虞進大聲吼道。
實在太過份了,當著自己的臉,竟然這樣嘲諷自己的老子,這讓一向欺行霸市慣的陳家寶怎麼能忍受得住。
要知道,趙家寶可是這一帶的霸主。
對於吳氏醫館,陳家寶覺得沒必要太過在乎,二個不知根底的外鄉人,幾次試探都沒反應,都次都是啞忍,於是他認定是沒有後台背景,屬於任意捏的軟杮子。
那些手下還沒有動,虞進突然大聲叫道:“慢著!”
“怎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陳家寶冷笑地說:“現在你想認錯,晚了。”
虞進搖搖頭說:“有理行遍天下,這次是妙手堂故意挑釁在先,這人是打了,但前麵是助人為樂,噯,就是你那喜歡被人打的老爹,本公子出了力,一文錢也沒收,後麵是正當自衛,知道什麼是正當自衛嗎?人家要打你,你不能傻傻地等別人打吧,所以就是有罪,也是他們有罪,要抓一起抓。”
“大人,小的.....”一個兵丁想湊近陳家寶說些什麼,沒想到氣在頭上的陳家寶根本聽不進,一把推開他,冷冷地說:“本官說你們有罪,你們就有罪,來人,把他們全抓了,敢反抗者就按謀反罪處理,格殺勿論。”
開玩笑,什麼有理行遍天下,在這裏,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陳家寶平日收買人心,不時對下屬施以小恩小惠,再加上得到指揮使的信任,一眾手下對他還是言聽計眾,他一聲令下,手下一邊撥劍一邊包圍過去,有的兵丁看到吳萱容顏秀美,嘴裏還吹起口哨來。
鄧勇看到時態嚴重,沒帶繡春刀,隨手拿起一根頂門的棍棒,兩眼瞪圓、雙手緊握,一有不對馬上護主。
剛才那些徒弟夥計,全是膿包,都是一個照麵就放倒,沒一點成熟感,有些日子沒好好打過,鄧勇都有些庠庠了。
可以過把癮,又可以在虞進麵前表忠心,一舉兩得。
“慢著!”
就當雙方一觸即發時,突然又有人大聲叫停,不過,這一次,叫停的不是虞進,而是陳家寶麾下的一名叫張永年的小隊長。
“張永年,你瘋啥,叫什麼叫?”陳家寶楞了一下,馬上發脾氣道。
“大人”張永年顧不那麼多,湊近陳家寶的耳邊說:“這人動不得。”
陳家寶知道手下不會無緣無故叫停,聞言馬上問道:“啥來頭?”
“此人是虞進,詹事府府丞,皇上身邊的紅人,天道觀那次記得沒,多少人替他說話,當日姓王的多囂張,最後還不是動他不得?大人千萬不要衝動。”
一聽到“虞進”這兩個字,陳家寶就覺得心一涼,老實說,他雖不認識虞進,但是對虞進的名聲還是很了解,畢竟虞進在京城可是風流人物,隻是虞進太低調,他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罷了。
怎麼也想不到,赫赫有名的虞府丞,竟然出現在這裏,還穿得很麼隨意。
諸多念頭在陳家樹腦中一閃而過,想東西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瞪了手下一眼:既然知道動不得,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
張永年讀懂這個眼神,連忙小聲解釋說:“大人,小的也很久沒見這位爺了,開始隻是感到有些眼熟,可是不敢肯定,現在想起來,幸好還不算晚。”
“沒認錯?”
“小的敢用頸上人頭擔保,絕對錯不了。”
要不是生怕連累自己,張永年都懶得開口,畢竟那位置就那麼多,要是陳家寶被革職,那他就是有機會上位,現在隻能提醒上司:幸好我在沒釀成大禍前認出來,要不然後果更糟。
虞進神色一動,嘴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而擋在前麵的鄧勇,眼裏則是流出一絲失望的表情。
應是猜到認出了,畢竟虞進不再是無名小卒。
“你們幹什麼?抓人啊,這麼多人還怕一個人?”此時還不知情的陳大夫急了,指著吳大夫說:“把這個沒兒生的缺德貨抓起來,判他得罪。”
陳家寶沒說話,突然把身一轉,指著自家老子說:“來人,把他,還有地上的人,全抓回去。”
吳大夫的神態有些驚愕,而陳大夫更是吃驚地說:“寶兒,你沒病吧,我是你爹,你爹被打成這樣,你,你要抓我?”
陳大夫快要氣糊塗了,自己被虞進打了一頓,還沒弄清怎麼一回事,又讓死對頭吳大夫又暴打了一頓,眼睛腫得快要眯成一條線,臉都讓人抽腫了,現在還要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