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幹了頭發,走出浴室,卻看見自己的客廳裏陽台的窗戶敞開了,銀色的月光透過白色的落地窗簾照射進來,風撩動窗簾飄動起來,像是翩翩起舞的女子的裙裾,電視聲音哇啦哇啦的響著,發出幽幽的光芒,房間沒有開燈。
我皺了皺眉頭,明明記得自己並沒有開電視。
我向沙發走去。
“誰讓你來的?你怎麼進來的?”
我語氣不善的對著沙發上斜倚著的男孩說。
“老姐,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淡啊,我這也是沒辦法啊!老媽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我的耳膜都快爆了,到你這躲躲也不行嗎?快起來,別擋著我看電視!”男孩不耐煩的扒拉來站在他前麵一臉怒氣的女人,也就是我!
繼續悠哉的看著電視。
“易慕清,明天一早就給我走!”我瞪了一眼沙發上的男孩,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易家的人,隻有這個男孩,還像個正常人!
可是,我卻不能以平常心去對待他。
或許,易家的人,都是冷血的吧!
深夜,整個城市似乎都睡著了。
隻有一個房間,到處漫溢著豔色的氣息,女子一聲接著一聲的低吟,回蕩在夜空中。兩具赤著地身體交纏在一起,像是一場沒有煙火的戰爭,征服的是對方的身體和自己的渴望。
“你知道嗎?你的眼睛真的很美!”男子的臉隱沒在黑暗中,一束窗外射進來的月光照在他的嘴唇上,可以看清他性感的嘴唇輕輕的蠕動,像是膜拜一般,說出那句話。
“是嗎?嗯……”女子的身體似乎著了火,扶著一層薄薄的香汗,在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
聽到女子的浪蕩低吟和乞求,男子的嘴在月光下,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男子達到了渴望的頂端。
第二天一早,當我穿著一身職業裝去廚房用微波爐熱了一杯牛奶的時候,一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的清秀男孩,出現在我麵前。
同樣的鳳眼,昭示了我們血液中相同的DNA。
“老姐,你這是幹什麼?”幕清打了個哈欠,奇怪的盯著我。
“什麼幹什麼?上班啊!”我瞪了一眼男孩,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麵的牛奶,把沒洗的杯子直接扔進水槽。
“什麼?你還需要上班?真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離開家,好吃好喝供著你不幹,自己跑出來租這公寓,還要辛苦上班當白領?你是不是受虐狂啊!”男孩跟在我後麵數落著,我則利落的收拾好包包,拿了鑰匙準備走人,完全無視後麵的碎碎念。
“易慕清,那我要問問你,你為什麼要跑來我家?”
臨出門,我麵無表情的對上男孩的眼睛,問了一句。
男孩立刻傻眼。
“今晚回家別讓我看見你!”我冷冷說完,一關門,走了出去。
雖然是捉妖師,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最有天分的捉妖師,可是,捉妖帶來的收入畢竟供不起在這座城市的房租和生活費。
所以我必須工作。
而捉妖師這個身份也不能大肆宣傳。
讓普通人相信這個世界上到處充斥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妖怪,是不可能的!
我相信,我會以最快速度被送到精神病院關起來吧!
我站在樓下的街道旁,叫了一輛出租車,今天起得晚了,為了不遲到隻能放棄地鐵,改坐比它貴十倍的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