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文家古宅擒敵特(1 / 3)

賀發奎新婚第四天,便帶領馬青,關青山,方小英,舒自力,郝家泉,浦田友,宋祥娃等七位同誌,喬裝打扮一番之後,按照劉文勝的口供,先去板橋鎮抓文素娥,文同生,陳定山,出發前吉登告訴賀發奎“知己知彼方能誘捕成功。我又審問了劉文勝,他說‘文素娥是個十足的蕩婦,見了男人就發狂,發情,不順著她調情,罵俏和摸摸揣揣,她就會翻臉不認人。文同生愛咬文嚼字,盤根問底而且疑心太大,剛愎自用。陳定山是一介武夫,腦子簡單,身體發達,橫眉冷眼,惡曬曬的(即凶神惡煞)現在同文素娥重敘舊情,打得火熱’。據此,我想是不是采取:逢場作戲,吸住文素娥,征服文同生,哄騙陳定山。可否,請老賀去了之後,從實際出發,同馬隊長等同誌商量著行動並取得當地黨政軍的支持與配合。要速戰速決,從板橋鎮回來後還要去小南海等地,誘捕其他四個特務。”

賀發奎一行八人日夜兼程地到了四川的巴山腳下板橋鎮。這座古老的木板橋,用堅硬耐腐蝕的硬雜木——紅鬆,麻柳,青崗木等粗大的古樹,解鋸成一尺厚的木板,橫空架設於湍急奔流的萬丈深溝,寬約五十米的峭壁石岸之上。幾經維修,千百年來巍然屹立在巴河之上,人畜雲中走,激流穀底吼。宅溝了大巴山與川北丘陵地帶的天塹,便利了山民與集鎮商貿往來。板橋南端四裏處便是七八百戶的集鎮,處於丘陵起伏的原上,有東西南北十字穿心過的四條大街,還有小街小巷,破舊廢棄的草房瓦屋。全鎮農貿結合,半農半商者居多,富庶繁榮,百日場(即天天逢集),市人之言語,嘈雜喧囂

解放後的鎮政府作設在解放前的鎮公所院內,位於十字中心。賀發奎八人先到鎮政府交付了介紹信,取得聯係,說明了來意,請求協助緝拿。

板橋鎮政府當即秘密調派了一個排的民兵,一整肅社會治安,稽查走私販毒為名,配合賀發奎等人的誘捕工作。

賀發奎穿著劉文勝平時常穿的綢衫馬褂,禮帽,在當地民兵的引領下,來到了文同生的古宅門前。隻見圍牆高大,分前庭後院,四水歸堂的兩層樓房,繞著寬敞的天井,順著木欄走廊可繞行一周,當地人叫“走與轉角樓”。屋頂蓋著琉璃瓦。黑漆大門前一百米修築一堵玻璃瓷磚砌成的照壁,高三米,長六米,一米厚,篆刻著圖文,狀元及第,文武科舉之年月日以及官股爵位,以震懾鄉裏,炫耀門庭,揚名聲顯父母。文家父子五代從清至民國連續在四川省冊道召郡縣鄉裏任職。到了文同生這個最後一個武舉人才開始衰敗下來,僅住縣參議院議長兼板橋鎮鎮長。威震川北,軍閥鄧西候還到板橋鎮拜訪過文同生。

文同生有個駝背老頭保鏢人,此人與文同生同庚,均係六十六歲,武功高強,十餘人不能近身,以看門家園掩蓋了保鏢殺手本質。

解放後文同生假裝積極進步,開明而魚目混珠地被安置為縣政協委員,在他的庇護下,團練陳定山至今仍逍遙法外,與文素娥常來常往。

賀發奎等人在當地民兵掩護下,在琉璃照壁前麵廣唱—現在成了柴市和菜集市場轉了兩天,不見文素娥,文同生,陳定山的影子。這天晚上賀發奎等人閑逛到幾家茶館,喝茶的,看皮影子戲的,說書的,講神諭的,擺龍門陣的,熱鬧非凡。最引人注目的是給蓋碗茶杯裏斟開水的“壺把式”,茶客滿座,他一手提壺,一手端三四萬茶送到茶桌上,滴水不泄。還要隔老遠給茶碗裏添水,滾燙的開水如高山瀑布從壺嘴噴出,直注入碗,茶滿水止,不撒半點,這種添水的過硬本領令人歎為觀止,而且每個“壺把式”都是“笑臉迎客的八哥嘴,順風耳,飛毛腿,四麵玲瓏,八麵討好的能人,茶館的生意好壞全憑有個頂呱呱的“壺把式””

文素娥,陳定山坐在茶館窗口的雅座,兩人竊竊私語的品著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嗑著瓜子,吸著香煙,時而看看皮影子戲,時而聽聽說書,和講聖喻,顯得十分悠閑自在。

舒自力,郝家泉於四個多月前在文同生大院見過文素娥,他低聲對賀發奎說“雅座一男一女,女的是文素娥,男的不認識,很可能是陳定山。”

賀發奎聽後鎮定自若地掏出老葉茶袋,不慌不忙地走到文素娥麵前小聲說道“巴山老葉茶,香音的很,八毛三分錢一斤。”

文素娥一聽聯絡暗語,定睛一看,站在麵前的是賀發奎,巴山站站長,便不顧一切地抓住賀發奎的雙手小聲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兩人走。”

賀發奎正色道“眾目睽睽之下,按規矩對聯絡暗號之後,再說下文。”

文素娥隻好說“我買二兩。”

陳定山說“我買四兩。”

對了聯絡暗語,立即走出茶館,三人來到文同生的古宅大院,直奔前廳二樓那金碧輝煌的客廳。文素娥摟住賀發奎叫了聲“爸,你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