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手機裏,犰犰的聲音傳來,明顯她那邊鬧哄哄的。
“犰犰,”崔衛平把手機調整到了公放狀態,放在桌兒上,他人笑眯眯的,微湊近手機喊了聲兒。
“誰呀?”
“我,崔衛平啊,”
犰犰跟鄭小六混的那段時間,也經常碰見崔衛平,關軍,張寧幾個,算認得吧。
“哦,有事兒嗎?”
“哪兒快活呢,你那邊好吵,——”
“什麼?——”她那邊確實吵,沒聽見,她又問了聲兒,
“我說你那邊好吵!”
“哦哦,”過了一會兒,估計她起身走到個比較安靜的角落,“對不起,你再說,”
“哪兒快活呢,”
“在酒吧裏。”
“你沒和荷蘭在一塊兒?”
“沒啊,荷蘭怎麼了?”
“哎呀,剛才我們也是在酒吧裏看見她,喝大了!”
“什麼!”
這時候,看見鄭井湊到崔衛平耳朵邊說了幾句,眼睛裏都是笑意,親昵,寵愛。
接著,就聽見崔衛平笑著說,“荷蘭喝醉了在那兒說酒話兒呢,犰犰,你一迷糊就愛喝蜂蜜水兒啊,還非要3勺半?本初,本初,她這麼喊你呢。”
張寧幾個都是憋不住的笑。鄭井還是那樣個閑適的姿態,卻,藏不住的笑意望著那手機。
對麵的龔曉躍睨他一眼,垂下了眼皮,手,摩挲著杯沿——眼底一排黑影——
果然,那邊的神經病急了!
“她在哪兒呢!”
神經病這明顯一著急的語調算是摳了下龔少的心!他們,——跟她這樣熟,——特別是鄭井,這樣了解她,——還有,個死孩子!一點就爆!怎麼這麼不經騙!——當然,龔少肯定不是埋怨犰犰“不經騙”,主要還是忒不舒服鄭井太了解犰犰。
要把魏小白“請”上來,肯定要先支走犰犰。又是一輪“暗戰”呐,誰來支走她呢?這次,鄭井這邊出了風頭。——嘖嘖,一場酒宴,開席才多長時間,兩邊就“刀不血刃”搞了兩場!剛才“送茅台”一樁,現在“打電話”又一樁,——咳,這曉得以後要相互“咬”幾多血出來哦!
“你在哪兒呢?”崔衛平反問她,
“我在蘇荷!”犰犰的口氣是真急。這東西怕荷蘭妹妹一個醉鳥滴大嘴巴把她的醜事都吐出來了唄,肯定著急過去“攔截”!
“喲,巧了,我在蘇荷附近呢,馬上過去接你,你趕快過來照顧照顧她,荷蘭喝大了嘴巴也沒譜兒。”
“嗯嗯,我馬上出去,你快點過來啊!”神經病事兒一急,使喚人忒溜兒。
電話一掛,“得!我去接她。”崔衛平拍拍屁股起身。又微轉過身兒,“她不會把魏小白也捎上吧。”
鄭井微笑著搖搖頭,“犰犰最要麵子。放心,這種事兒,她去哪兒幹啥兒,她都不會對人說的。”
龔曉躍心裏又是一緊!
不過,麵兒上無波。等到崔衛平出去大概20分鍾左右,從樓上的閉路電視裏看見他真的隻帶著犰犰走了,魏小白人還留在他那一桌兒,——一個西裝帥哥在龔曉躍耳朵邊耳語了幾句,龔曉躍點點頭,帥哥下樓去了。
這時候,龔曉躍還接到胡來來的一個電話,他說他有點事兒耽擱了一下,一會兒來,還叫他跟鄭井說說,反正客氣之類的話兒。鄭井不以為意,他來不來,不影響他“搞”魏小白。龔曉躍呢,看見鄭井眼中的淡淡,也內心嗤笑。胡來忘了高犰這一茬兒,對外,誰也沒說出去。龔曉躍肯定向著胡來,更不得告訴鄭井。現在,犰犰走了,胡來晚點來也好,先“搞”了魏小白那狗日養的再說,看他今天哪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