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兩指還夾著煙,手背撐著微低的頭,眼睛往荷蘭妹妹這邊瞅,“看見我沒有?”
荷蘭妹妹狀似悠閑地倒酒,“你這麼大個目標,怎麼看不見。”
衙內懊惱撫額,“這次可得搞帥點。”
荷蘭妹妹點頭,“是要帥點,他們那邊人挺多。”
卻,才說要“帥點”,衙內貌似就要起身,荷蘭妹妹忙抓住她的手腕,低吼,“不是才說要帥,你跑個什麼!”
衙內直小叫,“我要上廁所了!”
個沒出息的吧!典型遇事就內急。
荷蘭妹妹改成輕輕拍她的手,“去洗手間調整調整也行,不過,走過去的時候要昂首挺胸,關鍵是眼睛要正,別賊眉鼠眼滴。”
犰犰嘟囔,“我又不從他們那邊走,我繞一圈兒。”
荷蘭妹妹想咬她!!瞧這點出息——不過,她沒當即跑出去已經算往“帥”的征程上邁進一小步鳥,就別逼她鳥,又拍了拍她的手,“去吧去吧,不過就算繞一圈兒也要有氣質啊,我敢肯定他們有人盯著你在。”
犰犰噘嘴,“我這是跟誰有仇啊——”起身就要離座,
“你們這是幹嘛啊,什麼事兒——”黃東東還搞不清楚狀況,她們兩個嘀嘀咕咕的,
犰犰踢了下這個不清白的,交代荷蘭妹妹,“把他看著,別叫他亂叫。”
偏偏這個不清白的就是要亂叫,“犰犰,你要去洗手間?洗手間在那邊!——”他還指了指那個方向,
荷蘭妹妹悶著笑死了,估計衙內恨不得跑過來踢死這個不清白滴。
荷蘭妹妹搖著酒杯,欣賞般看著衙內從那邊去洗手間,
嗯,表現得還不錯咩,
衙內今天一身穿的其實蠻拉轟,全身橘。BottegaVeneta的橘色皮質背心、及膝半裙套裝,LouisVuitton的橘色高跟鞋,手腕上一個內鑲金幣的米色手鐲。時髦豔麗又不失優雅。(可惜官網也暫薨鳥,要不,拍給你們看,嘻嘻。)
頭發是斜挽在腦側的,她走路過去的時候,幾絲調皮的發飄在頰邊,加上她到底不會“昂首挺胸”,微垂著頭,卻偏偏有了種叫男人心癢難耐的嫵媚嬌澀感。
衙內本來就有個不得了的爹,現在被一眾極品一開發,一滋潤,——嘖嘖,更了不得哇。荷蘭其實一點也不擔心衙內會“情路坎坷”,以前她就“慧眼識珠”曉得衙內裙下一定是那個前赴後繼,爭鬥慘烈,——當然主要是荷蘭很蔥白犰爸爸,犰爸爸一手帶大的犰犰還會差?不過,荷蘭是打死也不得承認他們家另一個也是個寶,荷蘭堅決認為高狳投胎到犰爸爸家真是太糟蹋了,侮蔑高門!
想著,吃著,喝著,狀似漫不經心,荷蘭早已經沒關心到軍裝那一攤子鳥,就想著老高家極品的,不極品的。想著的功夫,看見衙內從洗手間出來了。
嗯,還是有點帥滴,起碼沒有在洗手間小家子氣磨蹭半天。
再出來,還是繞圈兒,不過,有個小插曲,
那邊一桌兒,幾個男人吃飯的,有位站起身,在衙內路過他們那一桌時禮貌地攔住了她,說了些什麼,衙內好像挺為難的樣子,臉也一下微紅起來。不過,後來還是點了點頭,就見男人欣喜地拿出筆遞上,還遞上了一個小本兒,衙內在上麵寫了些什麼。男人們似乎都挺高興。衙內走了過來。
“他們找你留電話?”荷蘭問,
“嗯,他們說約出去一起泡吧。”衙內坐下來,秀氣地把餐巾攤在腿上,
“你就給他們了?”這是黃東東cao心地問呢,犰犰太單純了。
犰犰還記著他那一嗓子不清白呢,不理他,卻是對荷蘭說,
“我留的小白的電話。”
咳!說這神經病不傻吧,甚至,精著呢!
看來處理了內急,神經病似乎是鎮定了許多啊,完全不看那邊,開始張羅吃的了。估計也是這羊肉太香,犰犰真顧不得那麼多了,說過,這神經病一時隻能兼顧一件事情,現在呢,對她而言,吃比較重要。
卻,才端起酒杯準備品品這“樓蘭千紅”——聽見一個聲音,
“犰犰?也在這裏吃飯呀。”
犰犰抬眼,
是劉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