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江水兮,上有楓。目極千裏兮,傷春心。
你說一個人在高chao之時,竟能升騰出一絲大氣磅礴之感,——當然,這隻就神經病感官而言。遁無可遁、狼狽不堪,這才是她此時思慮的主旋律。
她迷蒙著眼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那毛玻璃,卻,好似鏡花水月,那人的身影已經不在了。
犰犰心揪得苦疼,身體卻酥軟地化柔腸,
她感覺龔曉躍把她內褲裏的衛生巾拉了下來,真要給她換!犰犰一下微躬身拉住了他的手腕,“不要你換,我自己來,你走你走。”幾別扭哦,腿想夾緊,卻隱隱打著顫,——龔曉躍沒看見外麵的情形,趁著外麵或許沒人,犰犰隻想他快些先走,兩個人再這樣呆在一起,她要瘋了!
龔曉躍嘴,鼻頭都是血跡,一笑,——攝人心魂!他眼睛本來就是無雙的好看,此時,滿滿的真純與滿足。惡魔純起來那是要人老命的啊!這種人,邪的純,惡的純,全心全意的,也純。
他聽她的,站起身。他真的為她準備了一個新衛生巾,放在台麵上。打開水龍頭,一手解開領口軍裝的扣子,微彎下身,一手撲水洗著嘴臉。
嘩啦啦的水聲,加上他微敞開的軍裝衣領,盡管洗下紅色的血跡,卻依然紅潤的唇,這樣的龔曉躍——華麗而鋒利!
膽小犰犰卻無膽再去欣賞一個華麗惡魔在亂搞之後異常妖冶的滿足美感,直提著褲子使勁兒催他,“快點快點。”像個尿急的小孩子,叫他快點出去。
龔曉躍洗好臉,瀟灑地抽出幾張紙擦著手,“好好,我馬上走,這幾天要多喝點紅棗水兒——”
死犰犰恨不得推他出去了。
她看見他,竟然把她剛換下來的那張髒衛生巾小心折起來放褲子荷包裏了?犰犰暗罵他變態的同時,又不想再囉嗦喊他了,看著他出去了。犰犰不知道,龔少一出去,沒再返回會場,而是直接趕緊驅車去了北京軍區總醫院——
她又提起褲子,裏麵內褲也不敢提太上麵,繃在大腿上,怕弄髒了。趕緊走了出來,果然衛生巾在洗手台上。一手提褲子,一手剛伸手過去拿——
“吱”開門,進來了一個人!!
死犰犰完全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意外的是,那人也好像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你怎麼進來了?!”死犰犰突然十分氣憤,變態變態心裏罵他不下十遍!再加上新仇舊恨,——這個白鶴筱,犰犰真恨不得一箭穿心!——
卻不想,他比她還吃驚,眉頭都輕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