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莊!
一進去,真把衙內跟荷蘭妹妹震撼到鳥!
且不談中廳開闊的水麵;也不說仰望那間間包廂用射燈做出的“床前明月光”,玻璃天幕落下的淅淅瀝瀝江南小雨;還不說每一層可以曬著太陽發呆的露台,——這等奢華布局且在次要。隻說落座後,這各個眉清目秀的妹紙弟弟們,訓練有素,笑容真摯,隻怕熱氣騰騰的菜上了桌,眼鏡布都會悉心雙手奉上,以免客人對這“色香味俱全”滴感 官 衝擊被眼鏡上的霧氣所遮掩。
“燒錢哇燒錢。”荷蘭妹妹感歎。衙內坐下來後隻想嚐嚐這裏的菜看是不是虛有其表。
“神仙雞、菠蘿飯、彌渡醃菜、青椒炒幹巴菌、山寨嫩鴨、苦菜攤蛋、魂歸王八湯,”端無熟練地點著菜,“哦,對了,一瓶牛的。”牛欄山二鍋頭是也。
“這裏的菜品偏雲南咧。”衙內隻聽了菜名兒就摸著道兒,咳,吃遍天下了唄。端無點頭,笑,“它這裏有樣招牌就是雲南特色的各類野菜、菌類,材料聽說都是從雲南那邊當天空運過來的。”
“嗬嗬,我們原來去雲南玩兒我就跟東東說過,不久這裏的野菜菌子要搶手,我還跟他說趁早在他店裏推出雲南菜——”說著說著,衙內笑不出來了,荷蘭也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哪兒這巧!名字一樣,還都是雲南菜?——
一時,衙內有點心思出軌,正開小差時,那邊一陣兒動靜,進來六七個軍裝,看肩頭,全是杠星林立,十分熟識般,直接走上樓而去,人人嘴裏一口地道京腔。
“這地方一看就是‘事權貴’之處,嘖嘖,八 旗蛋子們橫行哇。”荷蘭扭回頭說,
“嗯,聽說‘高老莊’的背景挺硬,開張沒一個月吧,聽說京城一半太 子 黨都來光顧過。”端無也扭過頭來說。
荷蘭抬手拍了拍端無的肩頭,“妹子,這燒錢的地兒看來你也常來,混的不錯哦。”
端無遞給荷蘭一支煙,荷蘭擺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我現在靠這吃飯。”沒要,倒是又指了指衙內,“她現在煙癮大。”
端無驚詫,“犰犰以前絕不好這的。”
犰犰愧笑,“現在五毒俱全鳥,五毒俱全鳥,”說著,接過來一支煙點上,動作十分之熟練。
端無也笑,接著剛才的話題,點燃煙後擺了擺手,“哪混的好撒,咳,一言難盡,”兩指夾著煙,小指甲豪爽不羈地撓了撓腦袋,臉色卻略顯窘迫,“不怕你們笑話,現在就是鬼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說起來又有些淒涼般。
犰犰過去拍了拍她的手,“總有轉運的時候,總有轉運的時候,”
端無又揚起臉來,笑得很坦蕩,“是的,總有時來運轉的時候,你瞧,這次不是遇見你們了?要不,這牢坐定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荷蘭剛想問明白,門口又進來一撥軍裝,同樣各個京腔京調,說說笑笑上樓去了。
這下,別說荷蘭,就算死犰犰自己都有點坐不住鳥!
仔細瞧清楚沒?咱衙內可是人民解放軍“最正宗”“最純正”的軍屬咧!
好像冥冥之中,命運真跟高教授對著幹哩。高教授不曾說過,咱家高犰絕不跟部隊的扯上任何關係!
可你瞧現下這灼灼事實,完全截然相反!不是部隊上的還真娶不上“高犰”哇!
初一以前是“軍裝”,入了佛後,成了她弟。
白鶴筱,從政卻沒從軍,成了她爹。
真正娶到手的,
韓應欽,中將啊,
胡來和鄭井全是上校。
嘖嘖,高犰怎得不能算咱人民解放軍裏“最純正最牛B”的軍屬!
所以,現在不同往日,她家大妖大禍是北京軍區一把手,她的胡來、鄭井也類似“太 子 黨”派係黨魁人物,現在衙內是一見到軍裝,特別是大批量軍裝就有點膽寒。這還是衙內深知駕馭她這隻超級強悍的隊伍有多麼艱難,家和萬事興,不參合不惹事最好。這又是京畿重地,萬一東扯西拉,沒事兒找些事兒出來——
瞧見衙內明顯露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鴕鳥情態,荷蘭碰了碰她的手肘,有點奸笑,“說這個高老莊後台硬,硬得過你?我越來越覺得別是你哪路隊伍開得哦,快弄清白是哪路,今天這餐可不能讓自己人把錢賺咯。”
犰犰也坐不住了,放下煙來立即掏出手機,
黃東東!這事兒越想跟他越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