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犰腦袋是不清白,不過,這個時候,卻清白得叫人讚歎。
你說,但凡有點講臉麵的,這種情狀,老早就麵紅耳赤,要麼抱胸,要麼縮團兒,個陌生男人跟前穿成這樣,像個什麼樣子撒。
高犰她也曉得醜,但是,此刻腦血壓像衝到了一個極點,飆升出一些極品鎮靜出來。——她貌似不慌不忙從沙發上站起身,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又貌似不慌不忙地微抬手將散在前麵的長發一邊勾到耳後,轉身,走進裏屋。——那修長柔白的腿,T恤的下擺剛好覆住某部位 下,搖曳在腰肢上的長發發尾,—— 咳,偏偏就是她這一連串的“貌似不慌不忙”叫人誤解了她撒。其實,你看犰犰喏,一轉過身來,頭微垂,這邊掩在長發裏的耳垂紅潤的似黛玉嬌憐,她可羞死咯!真真是,男人看正麵,是嬌嬌寶貝兒;看背後呢,——浪 蕩冶豔呐。—— 軍裝看的就是背後。於是,眼底藏不屑。
聽見高犰一聲叫,吳筆和荷蘭已經罷棋進得屋來。進來的時候,已經沒看見犰犰了,隻有軍裝獨自一人貌似有些厭煩地拿起小茶幾上的遙控器將電視裏馬景濤大人的嘶吼聲音調小。
“吳俁?”吳筆見來人似乎也不甚感冒,反正驚奇是有,稍稍的不喜也有。
荷蘭沒管這男的是誰,她隻關心躺這兒看電視的衙內咧?一想她那穿著,有些了然鳥,這個時候淡淡瞟了一眼那男的,衙內估計羞死了。
荷蘭走進內屋,看見高犰坐在床邊正在點煙。果然,臉通紅。
她看見荷蘭走進來,手指夾著煙指了指外麵,“誰呀?”
荷蘭聳聳肩,“誰知道。”
她煙點燃,吸了一口,夾著煙的手好像在顫,“嚇死我了。”這才看出來膽兒其實隻這麼大。
荷蘭笑,“以前老說遮羞要帥,瞧你這沒出息樣兒。”
衙內又搖頭又擺手的,“剛才進來時還是挺帥的,就是進來後想起來,—— 嗬嗬。”她自己不好意思地笑起來,不過,這樣一來,也放鬆下來了。
正說著,突然聽見外麵,“犰犰,你的手機響了,好像來了條短信!”吳筆在喊。
“哦!”高犰應了聲兒。她這樣肯定不得再出去,荷蘭出去拿手機了。
荷蘭出去時,正好聽見那軍裝在說,“你把些什麼人往家裏領啊,——”聲音不大,可百分百嫌惡的語氣,
就聽見吳筆也煩他的,“你管我領誰回來,她們是我朋友,這是我家,——”這時候見荷蘭出來了,吳筆挺不好意思,覺得他的話肯定被荷蘭聽見了,對他,更煩,“你到底有什麼事兒?以後來之前,先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吳筆語氣不好,那男人到像不介意,就是反感她一些小節一樣,有些教訓,“你交友也要慎重,那種女孩兒品性不好,還不是怕你吃虧。”
他還說!似乎並不怕荷蘭聽見,反而,就是要叫她聽見!—— —這人也挺不講情麵咧。
荷蘭也是拐(壞),索性,就聽著!她故意走慢,到要看看這男的如何個說法。
吳筆是急了,“你又不認識人家,你知道人家品性不好?我告訴你,你身邊一萬個女孩兒也抵不上她一個!”
荷蘭暗笑,吳筆這孩子是真心挺犰犰啊。
那男人似乎也笑了,不過,挺戲謔,“那是,一萬個清白女孩兒怎麼抵得過一隻雞,身經百戰。”
有種!
雲淡風輕,嘴巴卻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