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井從後麵第三輛上下來,胡來看起來最淡定,第六輛上下來的。鄭井是親自開的車。胡來也是從副駕上下來的。
魏小白走過來,一臉笑容,一身軍裝穿在已經剪成平頭的小小少身上卻顯得那樣邪魅迷人,有種想衝上去撕開他風紀扣,泄風流的強烈觀感!
“渴不渴,喏,喝口水。”果然,小小少手裏提哩著一瓶水呢。
荷蘭也不客氣,接過水,用瓶子指了指那車,“多少錢?”
魏小白回頭瞄了一眼,“四百多萬吧。CFC改裝的,門變成鷗翼型了,裏麵坐著舒服。”就像在聊天。
“荷蘭。”鄭井在兩步外跟她打了個招呼。小六軍裝穿在身,依然那樣瀟灑不羈。
胡來並沒有走過來,隻是荷蘭看過去時,他稍抬手打了個招呼。胡來仙子,你把他放在這豪華車陣中,立在這東長安街上,一身樸素軍裝,依然不舍移眼的仙俊靜靈。荷蘭感慨,衙內的這些大神呐——
“犰犰馬上過來。”荷蘭也沒多廢話。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魏小白還笑著問,一直就像聊天樣兒,
“回來三四天了吧。”荷蘭反正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都去哪兒了啊,犰犰喜歡東歐玩古跡,”
“嗯,波蘭很待了幾天,——”
正聊著,眼見著一輛的士從車陣邊開過來。——不知道的士司機作何感受啊,一定心都揪起來了吧!——“謝謝師傅啊。”犰犰付了車費從車上急忙下來,疾步走過來,
她看都不看那些男人們,隻盯著荷蘭,微蹙著眉頭,又伸出胳膊,“你看我胳膊,”像個小孩子。
這下,魏小白著急走上前了;鄭小六快步走攏來了;的士過來停下時,胡來已經向這邊走過來了——
真是他媽有意思極了!
一個女人穿著淡雅的藕色係旗袍,紮著一支獨麻花辮兒,因為著急,發絲有些鬆散,一個胳膊向前,手肘那兒一條血跡。她眉頭輕蹙著,嘴巴也有些微撅,醬不高興,又像很心疼自己,挺委屈,
可是,她撒嬌又不針對那些男人,她眼睛角都不看那些男人,隻盯著荷蘭,像她是她媽!
荷蘭呢,也當她媽了,手捏著她的胳膊,“這是怎麼搞的?”
三個“隻應天上有,凡間能得一人就死人”的軍裝男人,不同個性,不同氣場,卻此刻,情態完全一致毫不掩飾心疼地圍在她身旁!
她不看他們不要緊,他們緊鎖著她,眼中深切的,唯一的,心疼著她——
死犰犰哪裏是故意矯情不看他們撒,你說性子再怎麼豪爽起來,狗改不了吃屎,那點兒沒膽鴕鳥氣兒時不時還是要冒出來點撒,——她是不敢看他們!!
“疼不疼?”魏小白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
“摔得?”小六微彎腰手輕輕貼上她的傷口仔細看,
胡來沒說話,眉頭微蹙,手,卻也環上她的腰,
衙內全身都是硬的!她就一直望著荷蘭,荷蘭眼睛就在用勁兒鼓勵她,一定要頂住!!
衙內實在受不了了,突然一爆發!——
掙開所有束縛,這伢忽然像雅典娜上身,指著她的三路大神!
“你們把車就這麼停在國街旁像什麼樣子!先都回北京飯店,我還要上頂層給韓老公公磕頭獻禮,你們在樓下等我,——”突然她又擺擺手,“哦,不,等我的時候你們又有皮扯,這樣吧,現在幾點鍾?”
犰犰的樣子實在是!——
三個男人都沒把又想笑又奇怪表現在臉上,胡來這時候微抬起手臂,“十點二十。”
她像個領導,還點了點頭,指了指胡來,“我十一點半從頂樓下來,你來接我。然後,三點半,我給你打電話。”她又指了指鄭井,“你來接我。”最後,她點了點魏小白,“你七點半來接我。”
真信了她的邪!!!
犰犰你強大!!犰犰你威武!!你真敢這麼明目張膽“分鍾點”來吃你的隊伍鳥!!
還沒完,——荷蘭看了簡直要咋舌!
鄭小六竟然不嫌亂,他還問,“憑什麼我在中間?”當然,小六絕對是逗她玩兒般的調笑。
高犰很一本正經,
“胡來從蘭州軍區過來,也許不熟京城,所以我先跟他就在北京飯店混一餐。你是北京軍區出去的吧,北京你熟,晚餐你帶我出去吃。魏小白才入伍,我要關心關心他,晚上找他聊聊。怎麼,分配不合理?”
三位大神同時不同凡響般看著她!——哎喲喂,俺們家這神經病天靈蓋被誰踩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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