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高犰本質上是一個2B青年,她喜歡白丁香,無非年少時走點小清新的路線。現下,乍一看這爛漫花海,心一抽,著實激動了一把。過後,即開始胡思亂想。
我曾經最大的心願就是做一名嶗山上的道士,生長在這一片花海裏,翻起白眼給香客算卦,或者表演穿牆術,都是很隨喜滴事情咧。偶爾,遇見心儀的道姑,我可以送她一束白丁香,還可以幽幽地說:師太,三生萬物,我們亦可生點什麼,今夜月光如水,浪濤無眠,你與其在庵裏的青燈草床輾轉千次,不若借貧道肥厚的肩膀,痛哭一晚。——
正想的入迷,她潤腴的肩頭真被拍了一下,“想啥呢?”小六極愛她這樣仿若走火入魔的樣子,神裏神經吧,卻無限活力,眼神裏躥起一支賊,上下作亂,叫人極想參與。
犰犰臉一曬紅,“沒啥沒啥,我們辦事兒吧。”
小六簡直信她的祖邪,“辦啥事兒?”
犰犰往他懷裏膩一下,“這裏好冷。”眼神啁啾,
小六也沒抱她,“你老公我想了一下午心思,咱們海拔那麼高的地兒成的親,怎麼著兒也得找個高地兒重溫舊夢吧,就找了北京這兒最高的靈山。好了,洞房花燭被初一那小biao子毀了,今天無論如何也得重現當初,再來一次。咳,——你怎麼不浪漫煽情一把了?”小六頭稍後挪了挪,眼角兒睨著她,就是取笑她咩。
犰犰記得個啥?不過,她會裝傻。她看到那花海後麵有個小帳篷了,辦事兒咩她也願意,再說她還要取 精咧,廢什麼話!
有點痞,她頭磕在他胸前,有點像騙賴,“我咋覺得‘愛情’和‘受 精’兩個詞長得好像咧——”
小六一下把她抱起來就往小帳篷那邊走,“我咋覺得你突然變成另外一個犰犰了咧——”
犰犰王八脖子一縮,趴在他胸前,“另外一個犰犰咋了,還不是需要滋潤,——”
小六低頭咬她的臉蛋兒哦。
犰犰肯定是腦袋出問題了,可怎麼樣的犰犰都是他的最愛,犰犰就是在他懷裏變成個小瘋獸,小呆瓜,他都廝守到底——
兩廂蜜意,又帶點黃浪,掀開小帳篷彎身一入!——鄭小六要把肺氣炸!!
這是魔障麼,那要死的小biao子怎麼坐這兒!!
犰犰手還扒在小六身上,頭歪著,嘴微張——這是她迄今為止,見過得最漂亮的人兒了——
一尊小佛,
樸素的白灰佛袍,盤腿坐在小帳篷暖暖的軟褥上,手裏抱著一個保溫桶。望見犰犰,那靈氣舒心的一笑——
“初一?——”這是犰犰唯一沒看見過的隊伍了,隻聞其聲,沒想,——這麼個絕世精靈兒!
初一伸出手往他旁邊的軟褥上拍了拍,“過來,我有話給你說。”
鄭井之所以願意放開抱著犰犰的手,因為,此時這倆兒完全閨蜜模樣。還有,他也打定了主意,如果他把廢話說完還不走,小六絕對親手把這病秧子丟下山去!
犰犰走過去,也真盤腿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就歪著頭看他啊,心想,真是好看啊——
初一把手裏的保溫桶遞給她,“這是蜂蜜水兒。”犰犰接過來,點了點頭。
初一把手又規規矩矩拿回去,也歪著頭看她,“我一會兒就回武漢的,高爸爸說北湖的房子,——他有點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