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1 / 2)

這等場麵,荷蘭妹妹是不得錯過滴。

荷蘭背著蠻大個包來,裏麵都是卷子,各種試卷,考研的,考四六級的,甚至考廚師的。

風塵仆仆。(這樣說來,現在趕到醫院的,誰不風塵仆仆?)

荷蘭一來,隊伍們她不得搭理,她都不熟。直奔高教授,先略帶諂媚地,“高叔叔,犰犰吉人有天相,這次開刀,必定能越開越機靈。”握著高教授的手不放。

高教授本來心情悶鬱的,被這孩子一說,也不覺笑了起來,“犰犰最舍不得你這個朋友了,她忘了誰都忘不了你,——誒,對了,荷蘭,犰犰一直跟你在一處,她這腦袋什麼時候摔的你知道麼?”

荷蘭妹妹多精,來時已經做好充分準備,猜準會有這麼一問!

她當時還琢磨,如果是犰犰滴隊伍問起這,她以“犀利”滴“不熟”滴眼神“敷衍”之,反正死也不說。

如果是高教授問起咧——這個是不能搪塞過去滴,隻得說在旅遊途中,犰犰確實出過一個小意外,可是,她當晚就醒了,並未“間歇性穿越”,而是喪失了喪母之後的記憶。荷蘭老老實實告訴了她失憶的內容,可犰犰怕大家擔心,硬是不叫明說,還說既然自己並未“穿越”,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的,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兒。

荷蘭覺得自己這麼說並未說謊,隻是暫時說掉了“部分事實”而已,因為,她充分了解衙內,“生娃”大計,高犰絕不容動搖之!況且,現在衙內已經得到治療。荷蘭也是充分衡量到衙內目前的狀況才敢如此說,如果衙內腦子裏的血塊十分嚴重了,荷蘭老早把吳筆帶來一五一十坦白鳥。現在,唯一叫荷蘭憂心的是,要是她這一開腦袋瓜,血塊一摘除,——鬼曉得這死衙內又跳到哪個階段?——咳,隻有隨機應變鳥。當然,隨時保留“坦白”滴可能性,先“保守”這樣說之。

“什麼意外?”髙狳問起。

荷蘭心裏翻個白眼,高教授問她她才說!

半天她也不答。隊伍們算看清楚鳥,怪不得她跟犰犰這鐵,一樣嘎得不聽見!

“什麼意外?”誒——高教授問了咩,

荷蘭抬手輕撓自己臉龐,有點小尷尬地瞄著高教授,“撞電線杆子上了。”聲音不大,像怕丟衙內的醜。

啊,呸!!

也許隊伍們一時還難以相信,可,看高教授瞬間又無奈又可氣又心疼的,——難道以前有過這樣的事兒?

莫說高教授,就是高狳都像歎氣般,

咳,別說電線杆鳥,高犰原來撞擦得透亮好像沒玻璃的櫥窗上都能撞暈!頭上鼓蠻大個包!!

“這要撞多厲害啊——”

東東在一旁“感歎”了句,荷蘭立馬投以“淩厲”的眼神,東東趕忙低下了頭。

荷蘭又乖孩子一樣扭過頭來,看向高教授,“高叔叔,我敢對天發誓,我要當時就知道犰犰腦袋裏有血塊兒,就是按也要把她按在手術台上!”噗!以為衙內是白斬雞,手起刀落,血塊砍下來鳥?嗬嗬。

這是鐵錚錚的實話!!絕對發了誓後不遭天打雷劈。

咳,荷蘭這樣說,這裏誰都無話可說,因為,明明都知道她在失憶,他們不都和荷蘭一樣,哪裏想到她會這樣嚴重,腦袋裏有血塊?所以,此時每個人心裏真正想追究“怎麼撞的”到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全深深自責著,怎麼就這麼放過了——

荷蘭妹妹圓滿完成了“詢問”,退回到東東身旁。

嘖嘖,你看此時這個陣型,——如假包換,派係分明!

隊伍們,一個一個,獨立!獨立!獨立!各成風景。

高狳當然跟她爸爸站一處,

剩下的,就荷蘭和東東一人抱一包兒窩在最旁邊的長椅上鳥。

“好哇,你膽子粗,在高叔叔跟前扯謊。”東東小聲點頭說,

荷蘭尖高跟兒已經翹在他腳大拇指上方,歪著頭咬著牙,“是不是要我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