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1 / 2)

認得黃東東的,都以一種“咋這出息了”的眼神兒望著他,沒想到頂上那位熱血男兒是黃東東,哪根骨頭突然硬了?當然也不是說黃東東平常就是個軟貨兒,主要是人家不一直秉持“霸氣不該外漏,要內斂”的紳士氣節麼,今兒個如此,著實叫人意外撒。

荷蘭朝他招招手,“那位兄弟,您兒先下來讓咱們看看傷疤如何?”

衣裳扯得像醃菜,臉上掛彩還是看得出來滴。被打了霸氣就側漏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東東陰沉著臉,“誰跟你們鬧著玩,陳牧這事兒,沒完。”

東東很認真咧,甚至到了較真兒。主要是這從北京飛回來一路,東東靠在椅背上閉目靜心想深想細了許多。據他旁觀衙內這一路走下來遭遇的鬼神,各個兒非權即貴,有資本玩“妖孽”,不過,就算再荒唐殘酷,感覺走的也是“陽關大道”,“妖孽”的“理直氣壯”。

可唯獨這陳牧。

這人才是真正陰狠的可怕。你看他擄走高犰大半年時的不動聲色,你看他遭遇被狗咬噬和手腕釘釘如此非人折磨時的忍辱負重,——東東至今都還清晰記得那日打開地下室時他疏朗淡然的模樣,這該是一顆如何沉靜的心——或者,如何冷血的心——

東東不禁緊蹙起眉頭,吳俁剛才昏迷時還“堅決”地搖搖頭,東東到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了。不是吳俁幹的,吳俁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他的“本質路線”應該和權貴鬼神無幾。而陳牧——有時候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才有那種真正“破釜沉舟”的毒辣心膽!

就這麼,東東固執地陷入進自己的認定中。陳牧,一切的幕後黑手。

不可謂全然沒道理吧。黃東東、荷蘭這樣的孩子,能跟高犰從小到大親近這麼多年,骨子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一旦牽及自身,敏銳的心思、敏捷的頭腦,來的快也來的細,精明著呢。

當然,隻能這麼說,“命有定數,情有可原”,東東的直覺有奇異的精準,可也有篤定的偏頗,人心呐,哪兒真能就如此“認定中”呢——

東東的陰沉正式並沒有“震懾”住高犰,咳,這從小就被自己“捏著搞”的玩伴,高犰能自如應付他的各種情緒。

就見高犰很平常地抬起頭,“黃東東,沒人跟你鬧著玩,你像個嬌氣包一樣站在你屋裏樓上大吵大嚷才叫鬧著玩,快點下來!莫惹黃叔叔生氣。”

接著,就聽見黃教授標準江浙普通話的,“東東,快下來啊,別在樓上丟人現眼。”嗬嗬,黃教授是見不到自己樓頂的情形,不過,剛聽兒子那匪裏匪氣的罵語,早已隱忍待發了。

好嘛,高犰這番訓兒子般的流暢犀利而又高明“牽扯進黃教授”的淡然伶俐真叫隊伍們開眼又好笑咧,衙內確實是多麵滴,人前裝人,鬼前學鬼,神經病情緒上也跟得上這趟兒,變幻自如,嘿嘿。

咳,壓一輩子是壓,東東這從小就被衙內堵得沒有出口,著實搞不贏這個女人。不過,心情照樣陰鬱,人雖下來了,但是臉色相當難看。

“怎麼了?”

東東確實是她的個家人,所以一待看清東東被打得嘴角青紅衣裳亂七八糟,犰犰肯定不高興起來。她還挺懂事,不想讓黃教授操心,東東下來走出門棟時她就用電話告知黃教授可以把孩子們抱進去了,我問問東東什麼事兒,不用擔心,我們一會兒就回去。所以,也沒叫黃教授見到東東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