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一接上手,楊誌遠也顧不上那些了,手中的椅子掄了出去,當即就有二個人捂著頭倒在地上,哇哇直叫。楊呼慶早就心癢癢的,一看楊誌遠動了手,也沒什麼客氣可講,把手裏的椅子當鐵錘使,朝下一掄,當即就有多人抱著腳倒在地上起不來了。楊誌遠、楊呼慶、楊雨霏自幼習武,什麼楊家拳、楊家槍練了十多年,張憫也學過格鬥,盡管對方人手多,可楊誌遠他們背靠背,並不單個出戰,他們互攻互守,防守得滴水不漏,對方人再多也沒什麼用,施展不開,跟一對一差不多。不一會,馬公子一方除了站在一旁的馬公子沒有受傷,其餘之人都趴在地上一個個痛得哎呦喧天,站不起來。楊呼慶一看大局已定,走出陣去,一個劈手朝那馬公子劈去,楊誌遠明白楊呼慶的意圖,暗叫,糟糕,楊呼慶隻怕會把事情鬧大。伸手欲攔,但終是慢了一步。馬公子其實就是個酒囊飯袋,平時也就是狗仗人勢,單打獨鬥哪裏是楊呼慶的對手,尤其是楊呼慶見他是主謀,早就對其恨之入骨,一出手就是殺著,就一招,就把馬公子放倒了,順帶讓其手腕脫臼。要不是祖訓嚴訓不是死敵不可傷其筋骨,隻怕楊呼慶這一掌下去馬公子非斷二根肋骨不可。
這一仗,楊誌遠他們大獲全勝,除了楊呼慶剛才因為打鬥過於興奮,楊呼慶一衝動被對方的鐵棍傷了手指,其他人都平安無事。馬公子一方敗的就比較慘烈,一個個頭破血流,慘不忍睹,有好幾個腿骨脫臼,隻怕要躺在床上休息十天半月。
張憫自從上了高中,雖然不是什麼好好學生,但也從來沒有和別人真刀真槍地幹過架,到北京上大學後,更是沒了和人動手的機會。參加工作後,中紀委的牌子硬梆梆的,幾乎沒什麼人敢和他們動粗,這次可以說是一次真正的實戰演習。其實男人的血性是天生的,每個男人的骨子裏都有著一種馳騁沙場的秉性,張憫自然也是如此,今天這一架,張憫打得痛快淋漓,心情舒暢,現在一看戰鬥結束,倒還有些遺憾,他說,怎麼這仗這麼快就結束了,楊誌遠你真不夠意思,怎麼不給我多留二個。
楊誌遠笑,說,不這樣結束,你還想怎樣啊。張憫,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其實你比誰都好戰,你可要注意你的身份。
張憫嘰嘰地一笑,說,我可難得有這麼一次練手的機會。忍不住誇楊雨霏,說,沒想到你人長得漂亮,手腳功夫比我還強。
楊雨霏拍了拍手,說,那是,要知道我們老楊家人可沒有一個是吃蒜的。
本來這事到這裏就可以告一段落,就此了結了,楊誌遠他們立馬走人,反正也沒人認識,回到新營也就萬事大吉。馬公子隻能自認倒黴,他就算想報仇,也得找到人不是。
偏生演藝廳的經理做了一件恨不得自抽嘴巴的事情,當時楊誌遠他們一和馬公子一行動手,經理也是一番好心,見對方人多勢眾,害怕楊誌遠他們吃虧,趕忙打電話報了警。這邊戰鬥一結束,警察就開始進場了。
警察一看現場的情況,還有些不明就裏,以為是躺在地上的馬公子一行是交戰雙方,也沒講什麼客氣,把那二十來個人銬起就往幾部警車裏塞,準備帶回去問話。根本就沒在意楊誌遠他們幾個。馬公子捂著手指頭正齜牙咧嘴的,一看帶上警車的都是自己一方的人員,警察根本就沒有帶走楊誌遠他們的意思,氣得隻差吐血,大罵,說,你們警察都是他媽的飯桶啊,我們都是受害者,他們才是凶徒。
今天帶隊出警的吳彪是管區派出所的副所長,見馬公子罵人,心裏很不痛快,說,要真照你說的,我看你才是飯桶,他們才幾個人,你們又是多少人,被人家揍成這樣,還好意思這麼囂張。
吳彪還有些不相信,走到楊誌遠麵前,問,真是你們幾個動的手?
楊誌遠也不抵賴,點頭認賬,說,是。
吳彪又問,你們就沒一個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