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憫笑說,所以說,作為一名紀檢幹部,我們的職責就是肅清國家這棵大樹上的殘枝敗葉,作為一名未來的媒體工作者,安茗,你的職責就是弘揚那些正義的東西。
安茗笑,說,看你們說的,好像就憑你我這麼幾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就可以改變社會一樣,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吧。
楊誌遠笑,說,安茗這話說得沒錯,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是很小,但我相信隻要在春天裏多播幾粒種子,總有種子會長成參天的大樹。我更相信這個社會正義的力量其實無所不在,大多數的人心裏都有一把正義之劍,一旦人人都把劍亮出來,那麼一切腐敗、墮落的東西都會被人們斬落馬下。一個社會,如果人人仇視腐敗和墮落,那麼這個社會就會減少腐敗和墮落的存在;如果腐敗和墮落被人們看成是一種生活的常態,習以為常,那麼這個社會就會腐敗叢生,正所謂有因就有果,社會種下什麼樣的因,人們的心中就會結出什麼樣的果。
安茗笑,說,你們男同胞在一起,是不是就喜歡談論政治,老是說這麼複雜的問題,能不能說點輕鬆的。
李長江笑,說,看看,安茗都有意見了,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異,男人永遠以政治為中心,女人永遠以愛情為起點。
此時,菜已上齊,李長江舉起杯,說,來,今天是我們離校後的首次相聚,我們在北京的同學一起來敬誌遠一杯。
楊誌遠一笑,說,來我們幹了。
大家幹了杯裏的酒,坐下。都是同學、好友,後麵就比較隨意了,大家想喝就喝一杯,想碰就碰一下,都省去了那些繁瑣的客套,其樂融融。
楊誌遠問李長江,聽安茗說,蘇鋒年後回來了一趟,怎麼樣,這家夥可好。
李長江笑,這小子好著呢,他這次回來,帶回個日本女友,把他爺爺蘇老爺子氣得要死,隻差沒把他逐出家門。
楊誌遠笑,說,這家夥也真是,明知道蘇老爺子幹了一輩子的革命工作,最恨的就是小日本,還偏生做出這等讓蘇老爺子添堵的事情,我看他是活該,我看蘇老爺子沒把他的腿打折就算是不錯了。
安茗撇了撇嘴,說,我蘇說鋒也真是,找個什麼的女人談戀愛不好,偏生要找個日本女人,我看他是越來越不懂事。我要看到他,我就踹他二腳,讓他清醒清醒。
其實李長江礙於安茗在場,有些事情沒說。蘇鋒把那個日本女友帶回家,蘇老爺子硬是沒有讓人家進屋,蘇鋒沒法,隻得找李長江想辦法,李長江心說,這算哪門子事,讓蘇鋒就近找家賓館把人安頓在賓館裏。蘇鋒一個人不敢回家,硬是拉著李長江一塊回了家。蘇老爺子看在李長江的麵子上,這才讓蘇鋒進了屋。蘇老爺子當時就一句話,讓你蘇鋒出去是去學習的,如果不好好學習,那就別學了,幹脆回國。在家人和日本人之間,隻能選其一,要麼讓那日本女人從哪來回哪去,要麼你蘇鋒跟那日本女人一同滾蛋,與蘇家從此斷了關係,這事沒得商量。蘇鋒問李長江這事該怎麼辦,李長江也覺得這事別扭,從情感上也接受不了自己的朋友找個日本女人。李長江當時說,還能怎麼辦,退貨唄,全當你蘇鋒為中國人報了一箭之仇。至於蘇鋒最後如何處理此事的,李長江也不知道,反正李長江知道,那個日本女人的不可能進得蘇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