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昂說,我上學的時候龐中華的字帖還沒出版,但我也臨摹過不少名家的字帖,但我現在的鋼筆字還是沒多大的長進。
胡子良笑,說,這練字帖一是悟性,二是動力。我讀書的時候,文章寫得不錯,可字寫得歪歪扭扭,上不得台麵,我大三那年給一個自己心儀已久的女孩寫了一封深情並茂的情書,那女孩心氣挺高,一看我那字,信都沒看,說,你先把字練好了再說。我是臥薪嚐膽、知恥後勇地苦練了一年,終於讓自己的字得以脫胎換骨。
李澤成哈哈一笑,說,子良的鋼筆字寫得不錯,原來還有這等典故啊。看來愛情是人類的原動力這話還真是有些道理,慶昂,你的字寫得不盡人意,看來還是缺少了愛情元素。
於慶喜笑,說,慶昂,看來你這一輩子的字就這麼回事了,長進不了了。
張慶昂笑,問,慶喜處長,這又是為何?
於慶喜嗬嗬一笑,說,你現在都已經老婆孩子熱炕頭了,你還想怎麼樣。想增加愛情元素,我看你門都沒有,除非你想犯作風方麵的錯誤。
張慶昂笑,說,這麼一說,倒也是,看來字差點也就差點咯,最多不過是讓處長們的眼睛添堵罷了,要是像子良說的那樣為了寫字犯了作風上的錯誤,那可是讓處長們心裏添堵,隻怕得不償失。
大家哈哈一笑,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此時張老板把菜都上了上來,楊誌遠一看,就知道李澤成這人平時隻怕在吃喝方麵比較隨性,不像那些權勢人物那樣講究奢侈,上的菜都是些家常菜,酒也普通,北京紅星二鍋頭,斤裝的,隻是比普通的紅星二鍋頭要好一些。
張老板本來安排了一個服務員給大家盅酒,李澤成笑著揮揮手著讓服務員出去了。楊誌遠知道李澤成這是讓大家說話方便,畢竟有些話,服務員聽到多有不適。可酒還是得有人盅,楊誌遠覺得從年齡上來說自己最小,這事情隻有自己做最合適,他站起身來,想要給大家把酒盅上。李澤成擺擺手,說,誌遠,你坐,大家自己動手就是。
李澤成拿起酒瓶,自己把自己麵前的酒杯盅滿,然後把酒瓶放在轉盤上,於慶喜、李儒、張慶昂、胡子良一一把酒瓶轉到自己的麵前,自己給自己滿上,楊誌遠學著大家的樣子,也把酒滿上。
李澤成一見大家酒杯都滿上了,他舉起杯,說,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一是,誌遠好不容易回到了北京,我怎麼著也得盡盡地主之誼。雖然酒和菜都很平常,但是我的一番心意,所謂禮輕仁義在;二是,兩個人喝酒沒意思,正好難得大家今天有時間偷閑片刻,所以把大家叫到一起熱鬧熱鬧,順便放鬆放鬆,我知道這段時間大家為了‘兩會’的事都忙得夠嗆。
大家碰了碰杯,把杯裏的酒幹了。
楊誌遠說,謝謝師兄!謝謝大家!
於慶喜笑,說,誌遠,應該謝謝你才對,你這師兄啊,讓他請次客,就像要他的命似的,吝嗇的很喔。
李澤成笑,說,慶喜,你和我在老張這可沒少吃少喝。
於慶喜笑,說,拉到吧,哪次不是你請客,我付帳。
李澤成哈哈一笑,說,那今天這餐你可別在和我爭了,別搞得我李澤成一叫你出來吃飯,就像叫你來結賬似的,說出去很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