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成笑,說,誌遠,此言差矣,朋友之間講究的情誼和性情,而非年齡。你再說說其他。
楊誌遠說,其三,對己要求嚴格,不為世事和利益的羈絆,可以按自己的意願生活和行事,自在隨心。
李澤成說,你回楊家坳也好,離開楊家坳也罷,不就是按自己的意願行事,能做到這一點也是不易。還有呢---
楊誌遠笑,說,其四,遇到一個值得愛的人,兩個人心意相通,互相扶攜,相伴到老。
李澤成哈哈一笑,說,要是這四大幸事真能集於一身,那真是人生的大幸了,此生還作何求。
楊誌遠這麼一說,李澤成想起了安茗,說,誌遠,我記得你在學校的時候,和安茗那個小師妹走得很近,怎麼樣,現在可有聯係。
楊誌遠摸摸頭,不好意思地一笑,說,我們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
李澤成很是高興,說,是嗎。那個丫頭,有才華,就是風風火火的,性格倔強,不容易對付。你誌遠能把這個丫頭降服,看來不止工作上有一套,情場上也有一手。李澤成當即表揚,說,不錯。
又問,那丫頭,應該畢業了吧,分配到哪啦?
楊誌遠說,她想到楊家坳來,我沒讓。分北京的那家國家級電視台了,跑新聞。
李澤成點頭,說,這樣很好,沒有埋沒她的才學。
楊誌遠說,不過,我現在都沒敢上安茗家去,有些害怕。
李澤成奇道,你誌遠還有怕的時候,你們是自由戀愛,家人反對沒用。是不是因為地域的原因,好男兒誌在四方,我想你誌遠雖不在北京,但你誌遠隻要親自上門求婚,憑你的才學,搞定這種事情還不是輕而易舉,分分秒秒。
楊誌遠笑,心想澤成師兄還是不了解內幕,在楊誌遠的心裏,李澤成於他亦師亦友,他索性就和李澤成說了,順便向李澤成討討主意。楊誌遠笑,說,如果真如師兄所言就好了,澤成師兄有所不知,安茗是陳明達將軍的女兒。
這個情況李澤成還真不知道,他笑,說,我說你怎麼不敢上安茗家,原來如此。陳明達將軍我知道,這個人經曆過生死,鐵麵無私,是有些讓人害怕,你誌遠不敢登門,也是可以理解。
楊誌遠說,澤成師兄,你給我出出主意,我該怎麼辦才是?
李澤成笑,說,這等事情,我可沒什麼經驗,我當初上你嫂子家提親,一對好酒,一條大前門,把老丈人灌醉了,糊裏糊塗的,當場就答應了。陳明達將軍的酒量我聽說過,一般人不是對手,他灌醉我有可能,我灌醉他,隻怕門都沒有。
楊誌遠笑,說,安茗讓我負荊提親,那哪成,男兒膝下有黃金,這等事情我做不來。還是澤成師兄這主意合我心意,霸氣,是男兒做的事情。到時我就學師兄的,背一箱酒上門,直接向將軍叫板,我就不信到時他不把女兒嫁給我。
李澤成大笑,說,還別說,這還真是個不是主意的好主意,這就是兵法所雲的反其道而行之。依陳明達將軍的秉性,你這麼膽大妄為,舍我其誰的豪氣,他隻怕會從心裏欣賞。這就好比是一場戰爭,陳將軍是在被動防守,你卻是主動進攻,主動權在你的手裏。誌遠,就這麼辦,到時我同你一起上陳府提親,由你和陳將軍拚酒,我在一旁作說客,還有安茗做內應,陳將軍腹背受敵,這事情就八九不離十了。誌遠你一舉攻下山頭的把握性很大,成功的幾率也很高,肯定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