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將軍光臨(5)(2 / 2)

周至誠一看題款是魏銘,笑,說,誌遠,你什麼時候找魏銘題了字,我怎麼不知道?

楊誌遠笑,徇私了一回,豈敢告訴書記。

周至誠笑,說,楊五郎是你們楊家先祖,虎將,‘五郎峽’這幾個字,其實你應該找明達將軍題寫,最是恰當不過。

陳明達笑,說,至誠書記,你要我手持板斧,像五郎那樣開山劈路,我倒可以大膽一試,但要我揮毫潑墨,那你就是為難我,比讓我把釣魚島拿回來都難。釣魚島隻有中央軍委一聲令下,我陳明達保證立馬收複山河,讓那些狗日的鬼哭狼嚎,不得好死。但要我陳明達寫毛筆字,那純屬趕鴨子上架。我隻有一個毛筆字寫得不錯,可用在‘五郎峽’肯定不妥。

周至誠笑,說,明達將軍說說,你哪一個毛筆字寫得不錯。

陳明達哈哈一笑,一聲斷喝:殺!

周至誠笑,說,這個字殺氣太重,還真不適合用在楊家坳的旅遊開發上。

當年楊誌遠他們上‘五郎峽’,是涉水而過,現在不用,棧道橫亙於水上,大家踏棧道而過,天如一線於頭頂,水似一線腳下流,自有一番樂趣。過五郎峽,自是另有洞天,即便是安茗先前到石柱峰下來過一遭,仍是為麵前的景致所陶醉。

楊家坳已經繁花褪盡,落英繽紛,而石柱峰下,瀑布如帶,層層疊疊從石柱峰落了下來,情定三生湖湛藍湛藍的,湖邊鳥語花香,繁花似錦,竟然是一派初春勝景,自成氣候。湖邊的雜草都已清除,湖邊都已修砌齊整,竹林、野桂林中,曾經的敗落已經不複存在,小橋流水,亭台樓榭,鄉村別墅都已修建完成,或隱於林木之中,或突於湖麵之上。

大家於湖邊的一處亭台坐下,周至誠望著麵前的石柱峰和那從天而落的瀑布,由衷讚歎,說,安茗說得不錯,山裏還真是另有洞天,如此美景,真是不虛此行。

付國良笑,說,誌遠,總是吹噓楊家坳的旅遊會成為楊家坳的又一支柱產業,現在看來倒也不是吹牛。

梁榭明說,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還別說,楊家坳有這份一鳴驚人的實力。

陳明達說,從軍事的布局看,楊家先人選址楊家坳,還真是下了一番心力,進可攻,退可守。到底是兵家,有講究。

安小萍說,老陳,咱這次來是遊山觀水,不是來排兵布陣,你怎麼老是這般了無情趣。

陳明達哈哈大笑,說,好好好,咱現在就隻觀山賞水,不言陣。

安茗看陳明達和周至誠聊得高興,她拉了拉楊誌遠的衣角,嚕嚕嘴,楊誌遠會意,跟著安茗繞湖邊走了一圈,倆人來到當年他們情定三生的小水潭邊。場景依舊,瀑布依舊潺潺,水清透底,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小水潭邊不知是什麼時候,聳立著一塊巨大的山石,‘情定三生湖’幾個大字刻於石上。

安茗一時情不自禁,她把頭靠在楊誌遠的懷裏,望著眼前的這幾個字,當年的情景清晰如昨,曆曆在目。想當年自己是情竇初開,對身邊的這個人魂牽夢掛,現在卻是修成正果,成了夫妻,真是來之不易。安茗心有感慨,但甜美和幸福卻是一如從前,安茗一時心襟蕩漾,不能自已,眼睛湧起絲絲濕意。

楊誌遠自是感到了安茗的變化,他偏頭看了安茗一眼,問,怎麼啦?

安茗仰著臉笑,說,誌遠,沒什麼,我隻是喜不自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