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路軍待張穆雨走了出去,直搖頭,說:“這個趙書記,這次唱的是出什麼戲?”
“不管他,依我看,你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為好。”楊誌遠笑了笑,繼續說事,“在我看來,清明時節的防火工作,最主要的還是要把宣傳工作做到位,燒冥紙,放鞭炮這種事情,你我即便是想禁止,隻怕也隻能是一廂情願的事情,堵不住的事情,你偏要去堵,那就是犯傻,我認為還是在於疏。你讓各鄉各鎮的工作人員加大宣傳力度,燒冥紙、香燭,放鞭炮可以,但放火燒墳無論如何都需明令禁止,發現一起,嚴懲一起。而且所有祭掃民眾在離開墳山之時,必須清理現場,必須做到的一點結束:在無人照看的情況下,不得讓冥紙香燭自行燃燒。”
孟路軍看楊誌遠神情自若,根本就沒把趙洪福書記到來之事放在心上,他笑著直搖頭,說:“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這是什麼?大將風度?胸有成竹?我這會可是心上心下的。”
楊誌遠笑,說:“你心上心下,趙書記就不來了,該來的,總是會來,順其自然好了。”
孟路軍笑,說:“就這份定力,我孟路軍就不如你。”
楊誌遠哈哈一笑,說:“你這純屬智者多慮。”
楊誌遠和孟路軍繼續就清明期間的防火問題商討事項。期間,張穆雨不時把趙洪福書記的消息報告給兩位領導,趙書記下了張溪嶺,過縣城了,在本縣沒有再作任何的停留,直接過了本縣的縣境,朝臨江而去。
孟路軍鬆了口氣,說:“這麼看來,趙書記還真的隻是路過本縣?”
楊誌遠笑,說:“孟縣,趙書記突然現身本縣,你因為不知道趙書記的目的何在,心裏有些緊張,在所難免,現在一聽,趙書記離開本縣縣境,心裏除了輕鬆,是不是也還有些失落。”
孟路軍笑,說:“楊書記,還別說,真是如此。可惜了,趙書記看不到我們社港這兩年取得的成績。”
楊誌遠笑,說:“那我們是不是有必要讓趙書記停下他匆忙的腳步,於社港稍事停留,讓其加深一下對社港的印象。”
孟路軍一聽,嚇了一跳,說:“楊書記,你這是要幹嘛,惹火上身?”
楊誌遠微微一笑,點頭,說:“是有此意。”
孟路軍直搖頭,說:“楊書記,我這人膽小,你可別嚇我。”
楊誌遠笑,說:“你就這麼點膽,未必。”
楊誌遠揮揮手,說:“孟縣,你先去忙你的,我得好好琢磨琢磨,看能不能與省委書記親密地接觸一次。”
孟路軍笑,說:“省委書記是我們想親密接觸就可親密接觸的,他不想待見,還不是一塵絕騎而去,你能耐得了何?”
楊誌遠笑,說:“孟縣長,任何事情都是事在人為不是。”
孟路軍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你可千萬要悠著點,別沒事惹事。”
楊誌遠嗬嗬一笑,說:“知道了,我心裏有數,不會讓你孟縣長尿褲子。”
孟路軍笑著指了指楊誌遠,起身告辭,布置工作而去。
楊誌遠下定決心,決定對趙洪福書記阻擊,如李澤成所言,趙洪福是省委書記,不一定要靠近,但讓其對社港有所了解還是很有必要。現在既然有了這麼一個機會,該把握的時候還是應該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