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茗看了在一旁發愣的楊誌遠一眼,笑,說:“誌遠,發什麼傻。”
“我傻是因為我愛。”楊誌遠看著安茗笑,說:“安茗,這一刻,你讓我想起了當年你第一次到新營的情景,這麼多年了,我發現歲月的滄桑並沒有改變你的容顏,你還是一如當初的美麗。我在想這個楚楚動人的女子真的就是我的妻子,真的就是我孩子的母親,我怎麼感覺像在做夢似的,不敢相信。”
安茗有些羞澀地笑,說:“誌遠,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
“是嗎?這可不是什麼甜言蜜語,這都是肺腑之言。”楊誌遠笑,這次是楊誌遠伸出雙手,他說,“來,咱們抱一個。”
安茗笑嘻嘻地躲,說:“這可是在你楊書記的治下,大庭廣眾之下,你楊書記得注意影響。要知道,你可不再是當年的毛頭小夥了。”
楊誌遠笑,說:“這和書記不書記的有什麼關係,縣委書記就沒有七情六欲了。”
安茗把背包往楊誌遠的懷裏一塞,說:“少貧,把包提好就是。”
楊誌遠搖搖頭,把背包背在了肩上,兩人朝車站外走去,安茗沒有看到楊誌遠的車,就笑,說:“一個人來的,小魏呢?”
楊誌遠笑,說:“我來接夫人,小魏跟著幹嘛,多別扭。社港縣城又不太,我們隨便走走,散散步,多好。”
安茗笑著挽著楊誌遠的手。
楊誌遠說:“我還在盤算著過兩天回榆江去和你一起過生日,沒想到你倒是先來了。”
安茗說:“知道你事多,也知道你肯定會找時間回去,我一想,還不如我到社港來,於是就休了假,跑來見你了。我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你,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楊誌遠扣緊了安茗的手,說:“你這次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可我到現在還沒想好,該給你準備一個什麼禮物,讓你也驚喜一把。”
楊誌遠看了不遠處李東湖並購的商業大樓一眼,說:“要不我們進去挑個禮物怎麼樣?”
安茗巧笑嫣然,搖頭,說:“誌遠,我不需要什麼禮物,商場裏有什麼。項鏈?鑽戒?還是手表?在我的心裏,這些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沒有任何的意義,你即便買了,我也沒地方戴啊,這世間沒有比這個琥珀和這隻翡翠更貴重的禮物了。”
安茗定定地看著楊誌遠,說:“誌遠,這一輩子,你我能夠相識,能夠結為夫妻,這就是上天送給我最好的禮物。”
這話也是楊誌遠想告訴安茗的,楊誌遠一時百感交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緊緊地握住安茗的手,安茗很明顯地感覺到了楊誌遠手中的力量,一種暖暖的感覺在安茗的心裏激蕩。安茗依在楊誌遠的身邊,社港的黃昏是靜逸的,有風淡淡地吹拂,楊誌遠和安茗靜靜地走著,享受著小城的這份寧靜和祥和。
禮物是在張溪嶺漂流時,楊誌遠送給安茗的,就如水果糖一般,看似平常,卻因為愛,而熠熠生輝。
安茗到社港的第四天,星期天,安茗的生日到了。
楊誌遠難得有這樣的一個假日,他擁著安茗,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這刻的楊誌遠就像是一個嬌賴的孩子,安茗拍了拍楊誌遠擁著她的手,說誌遠,你再不起來,穆雨和茜子他們這幫小年輕就該來了,到時還不讓他們笑話。楊誌遠一聽,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一番,楊誌遠收拾妥當,張茜子她們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