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有的放矢(2)(1 / 2)

湯治燁笑:“我說我怎麼一看到你楊誌遠同誌就心上心下,我現在明白了,你一看到錢就是這樣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還好你這次的目標不是湯治燁同誌,而是範李惠冉女士。”

“哪能一天到晚光盯著省長不放啊,說不過去不是。”楊誌遠笑。

湯治燁說:“知道就好。趙書記,我看這個綠燈可以開開。”

楊誌遠說:“誰讓會務組陰差陽錯,存心和楊誌遠同誌過不去,往年本省代表團都與香港代表團一同安排在北京飯店,到了今年怎地就更換了駐地,要是還與香港代表團同駐北京飯店,用得著請假?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直接將範李惠冉女士堵在大廳,請她喝咖啡就成了,還用得著如此勞神費力?”

趙洪福笑:“你這般苦心積慮地靠近範李惠冉女士,就為了你那條十八總老街?這我就有必要提醒了,範李兩家為香港名門望族,實力雄厚是不假,人家如果想投資會通,一條十八總老街實屬輕而易舉,問題是人家是香餑餑,走到哪裏,不被書記省長捧為上賓。本省省城榆江,李氏集團都無興趣,更不用說是會通了。”

楊誌遠不解:“趙書記此話怎講?”

趙洪福說:“你問省長,湯省長最清楚。”

湯治燁笑,說:“前年我剛到本省時,本省在香港君悅酒店舉行港澳投資洽談活動周,我和範李惠冉女士的父親李碩老先生有過一麵之緣,老先生脾氣有些古怪,不太好接近。”

本省的港澳投資洽談周每二年在香港舉行一次,前年本省在香港君悅酒店舉行的港澳洽談周,楊誌遠也去了,那時的他雖然是普天市代表團的副團長,但他更是社港縣的書記,到香港的目的還是為推廣社港,但社港能拿到香港去推介的項目,也就一個社港旅遊,在那次會上楊誌遠也就和滾石投資進一步進行了接觸,收效甚微。湯治燁省長和李碩老先生見過麵,這事楊誌遠沒什麼印象。

楊誌遠笑,說:“省長和老先生見過麵,我們代表團的成員怎麼都不知道,不應該啊,老先生可是香港商界重量級的人物,省長和他相談甚歡,媒體還不得大書特書。”

湯治燁苦笑,說:“要什麼好吹噓的,我剛才不是說了老先生脾氣古怪,不太好接近麼,我到港島淺水灣道老先生的住處登門拜訪,看得出,老先生是出於禮節才和本省長見了一麵,對到本省進行商業投資興致不大,彼此交談不超過30分鍾,也就沒有什麼好吹噓的。”

“這可以理解,據我所知李碩老先生祖籍浙江,與本省風馬牛不相及,他對本省興致不大可以理解。”趙洪福笑,說,“省長出馬,李碩老先生都不為所動,你楊誌遠同誌接近李碩老先生的女兒,采用的是什麼?迂回作戰?但李氏集團就會對會通心有所屬了?我看懸。”

楊誌遠說:“趙書記和湯省長隻怕有所不知,李碩老先生雖然祖籍浙江,但老先生卻與會通有過一段不解之緣。他對榆江不感興趣,未必就不會不對會通感興趣。”

趙洪福和湯治燁‘咦’了一聲,說:“有這等事,這我們還真不知道,說來聽聽。”

楊誌遠說會通十八總老街上有一座浙商會館,書記省長可能都有聽說,但書記省長有所不知的是,這座會館為李碩老先生的祖上於清時購入,屬李家產業。李碩先生就是於浙商會館出生的,直到十五六歲才隨父回到了浙江,於解放前去了香港。

湯治燁說:“竟然有這等事,老先生口風可真夠緊的,前年見麵,隻是隨便地問了問會通的情況,對自己在會通生活過的經曆,竟然隻字未提。時隔這麼多年,楊誌遠你是怎麼知道的?”

楊誌遠是怎麼知道的?楊誌遠有心將十八總老街加以改造,那些天一有時間就帶著史誌辦的工作人員到十八總老街轉,和街上的老人攀談,浙商會館解放前是誰的產業啦?江西會館當年都住著誰啦?當年的生意到底有多大了?這一問,還真的有所收獲,老人說十八總碼頭曾有“小漢口”之稱,地處數水入西臨江之三角洲地帶,水路暢通,帆影不絕,曾為南方四大米市之一,又是省內淮鹽主要經銷口岸之一,商賈雲集,市場活躍,為南方第一繁榮集鎮,當年上海浙江一帶的客商很多,這個浙商會館就是一個李姓浙江人所有,聽說這李家人解放前逃到香港去了,發了大財了。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前李家小兒子就是在浙商會所出生的。

楊誌遠喜不自禁,他要找的就是這個,十八總老街要改造,市財政承擔不起,隻能想方設法籌資,大財團最好,人家有錢,但如趙洪福書記所言,越是大財團,越是財大氣粗,每到一省肯定都是座上賓,許條件給優惠,豈會在意一個會通,何況十八總老街改造還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項目,人家更是不會放在眼裏。情況如此,怎麼辦,隻能打感情牌,老街當年盛極一時,商賈雲集,值得挖掘。楊誌遠之所以把史誌辦的主任、研究員帶在身邊,就在於此。老人們提起某人,楊誌遠就讓史誌辦的工作人員一一記錄,查古籍找資料,其人是否健在?後人都在何處?香港澳門?美國?台灣?一一落實,登記在冊,以備市長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