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情深意切(1)(2 / 2)

席間,陳明達告訴楊誌遠,說明年啊,我沒事就上楊家坳常住,讓小舒凡陪我喝酒,楊家坳那地方山清水秀,空氣清新,比北京城好多了。

陳明達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次換屆,陳明達準備請辭,主動要求退下來。其實到換屆之時,陳明達還不到退休年齡,陳明達說不差這一二年,該退則退,早退早好,老是占著位子,年輕的同誌怎麼上?要我陳明達上戰場,衝鋒陷陣行,但要是進行什麼信息戰電子對抗戰,我陳明達就不成了,跟不上時代了,還是退下來好,不一定非得等到退休年齡。陳明達說自己唯一覺得有些遺憾是,我陳明達作為鷹派,沒能在釣魚島、南中國海打一仗。那些彈丸之國,隻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以我的態度,不抗議不磋商,但該出手時就得出手。狗打了也就打了,打完了,狗也就老實了,主人再出麵,晚了,至多不過是放幾聲屁,他抗議,你不甩他就是,他還能把你怎麼樣,真跟我們動槍,他敢?就不得掂量掂量?一個國家其實不要怕打仗,你怕,人家就會抓住你這種心理,誰都會在你的腿上咬一口,你不怕,哪一條狗敢亂咬,我不聲不吭,動手就揍,那狗就會怕你了,再見你,就會搖頭擺尾,比見到主人還親。因為你不怕它,它就怕你,它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不高興,什麼會出手。老人家不是有句話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是如此,一個國家更是如此。

陳明達說:“這麼多年來,南中國海平靜嗎?不平靜?我陳明達的心裏啊,更不平靜,有時候都狠不得拍桌子罵娘,左考慮右考慮,顧慮重重,就成了一團亂麻,越理越亂。”

楊誌遠說:“說到底,外交硬不硬氣,關鍵還得看拳頭硬不硬。”

楊舒凡哪知道陳明達和楊誌遠說的是什麼,他攥緊拳頭,說:“姥爺,打狗,我們楊家拳最管用了,一拳一腳,那狗就老實了。”

陳明達嗬嗬笑,說:“還是我們舒凡厲害,所以啊,我們家舒凡長大了得從軍得當兵,戍守邊疆,舍我其誰。”

楊舒凡說:“我聽姥爺的,長大了當兵。”

陳明達很是高興,說:“還是我們家舒凡知道姥爺的心事,你舅舅你媽媽不從軍,我一直難以釋懷,現在一聽你這話,姥爺打心裏高興,來,你我碰一個,一言為定,不許撒賴。”

楊舒凡還真舉起酒杯,像模像樣地和陳明達碰了一杯,說:“我們楊家人,從來都是說話算話,從不反悔。”

安茗笑,說:“喔喔喔,就你這說話的口氣,像誰呢?像你爸?”

楊誌遠笑,說:“比我強多了,我像舒凡這麼大的時候,我哪裏會打狗,用彈弓打鳥還差不多。”

既然到了北京,有些人楊誌遠是必須見的,周至誠書記,吳子虛老先生,張平原老師,李澤成師兄等等。

楊誌遠這天約了李澤成一同去給恩師吳子虛老先生拜年。

李澤成和餘小嫻先到,在校門口等著,一看楊誌遠和安茗帶著楊舒凡從的士下來。李澤成笑嗬嗬,說我看看,這誰啊,小楊誌遠?楊舒凡說李伯伯,我叫楊舒凡,不是小楊誌遠。李澤成笑,說不錯,不卑不亢,依稀可見楊誌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