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楊誌遠請了諸多重量級的貴賓於端午節齊聚會通,付國良也是連連歎服,說:“這可是本省有史以來招商引資最大的一出戲,誌遠,真有你的,不聲不響,就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這麼多貴賓,平時能請動一二位也是樂不可支,會通這一次,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苦著臉幹嘛,應該笑得合不攏嘴才對。”
湯治燁哈哈笑,說:“看看,付省長都這麼說了,說你不大氣,你小子還不服。我看這一場龍舟節下來,你楊誌遠這個鏟子書記又得拿著鐵鏟到處奠基培土了,羨慕啊嫉妒啊。”
付國良笑,說:“省長嫉妒幹嘛?沒這必要吧,會通不也是省長的治下,會通出成績,省長不也光榮。”
楊誌遠笑,說:“付省長這話對極了,會通的成績不也是省長的成績,何必羨慕何來嫉妒。”
湯治燁笑,說:“羨慕是因為楊誌遠你小子可以背著把鏟子,到處揮戈動土,省長想活動一下筋骨都沒有機會。嫉妒,我自己倒是沒有,我是替本省的其他地市嫉妒,會通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大佬,這回開始大發特發了,照這趨勢,一二年下來,會通肯定後來居上,一躍成為本省的老大了。而且不靠房地產拉動,實打實,走高新尖實業興市之路,每年都有進賬,算鈔票數得手抽筋,能不嫉妒嗎。”
付國良笑,說:“誌遠,看來你有必要消除省長的羨慕,得讓省長也有機會拿把鏟子,秀一秀。”
楊誌遠笑,說:“也是,免得省長看著會通‘錢’景光明,就整天想著打家劫舍,劫富濟貧,要不,他她科技奠基,到時請省長活動一下筋骨。”
“行,可以!”湯治燁哈哈大笑,說,“省長是幹嘛的,就是要做綠林好漢,均貧富等富貴,哪能好處都讓會通占了,別的山區市就隻能眼巴巴地望著,幹留口水?”
楊誌遠說:“省長,您怎麼能這樣,這可是我們會通眾誌成城,憑本事在做事,又不是強取豪奪,你可不能想均就均。”
付國良笑,說:“我也覺得省長這麼幹有失公平,有些攔路搶劫的味道。”
湯治燁笑,說:“付省長,你可不能幫這楊誌遠這小子說話,你得有階級立場,你是副省長,得幫省長說話。”
付國良笑嗬嗬,說:“從現在開始,我不言不語,坐山觀虎鬥,兩不得罪。行不?”
湯治燁笑,說:“付省長,你這是在耍滑頭。”
楊誌遠笑,說:“我覺得付省長這是實話實說,主持公道。”
湯治燁笑,說:“付省長這是主持公道?沒有階級立場,一邊倒。”
付國良笑嗬嗬,隻是往食堂走,不說話,如其所言,保持中立,不言不語。
楊誌遠說:“省長,我倒是想問問,榆江一直把我們會通拋到身後一大截,怎麼就不見您均貧富等富貴,現在會通緊跑了幾步,省長就羨慕啊嫉妒啊,分明就是光拿軟柿子捏。”
湯治燁笑,說:“會通怎麼就成了軟柿子了,你楊誌遠什麼時候服過軟。”
楊誌遠笑,說:“楊誌遠是從不服軟,問題是榆江是副省級城市,會通不是,所以省長光拿會通這個軟柿子捏。”
湯治燁笑嗬嗬,說:“怎麼?不服氣?”
楊誌遠笑,說:“就是不服,您要是先將榆江均貧富等富貴了,那您均會通,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
湯治燁笑,說:“榆江什麼時候像會通這樣,華人商界領袖一網打盡,齊聚會通?沒有的事,剛才付省長說了,本省頭一遭,開天辟地,獨此一份,要不然,我會盯著會通不放?再說了,我這也是一番好意,這麼多貴賓齊聚會通,會通的所有市領導傾巢出動,也是應接不暇,手忙腳亂,要是一不留心,怠慢了哪位貴賓怎麼辦?所以省長上,幫會通招呼貴賓,幫會通排憂解難。”
楊誌遠笑,說:“省長分明就是去當強盜的,還說的如此富麗堂皇,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不服不行。”
湯治燁笑,說:“你小子,這是挖苦呢?還是冷嘲熱諷?我要真是打家劫舍,那我還不得將全省地市級市長召集到會通,一同幫會通排憂解難。”
這點楊誌遠倒是不怕,省長也就這麼說說,不可能這麼做。楊誌遠笑,說:“省長不是不想,而是真這麼做,怕楊誌遠帶著全市的領導幹部到省政府靜坐,找省長要飯吃。”
湯治燁笑,說:“你敢!”
楊誌遠笑,說:“省長敢那麼做,楊誌遠就敢這麼幹。”
湯治燁笑,說:“付省長,你聽聽,楊誌遠這是在威脅省長。”
付國良左顧右盼,說:“你們說你們的,我沒聽見。”
楊誌遠笑,說:“付省長,聽見了作個證更好,免得到時把事情鬧大了,楊誌遠說不清楚,付省長一作證,大家也就明白了,省長這是在以大欺小,會通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