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黨校的綜合樓前,五台大巴整齊停靠在一邊,準備出發。
楊誌遠和中青班部委司局級的學員於車前送別。楊誌遠與二支部的書記蔡子正握別,蔡子正晃著腦袋,說自己酒還沒醒,看來等會得到飛機上補一覺。蔡子正感歎,說楊學員昨天同樣喝得東倒西歪,一覺醒來,卻是神采奕奕,楊學員真是酒量驚人,不服不行。楊誌遠笑,說敢情昨天沒把蔡學員喝服呢,改天,咱再好好喝一場,喝到服為止。蔡子正連連擺手,說早服了,豈能不服,豈敢不服!其他各個支部的書記都笑,說昨天楊學員率一支部的穀學員賀學員以三挑五,尚且不落下風,要是蔡學員與楊學員單打獨鬥,那肯定是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所謂計劃不及變化快。昨天一支部的學員準備窩裏鬥,讓楊誌遠在田厚雲、袁學禮之後趴下,藉此讓記憶銘刻。沒想到到了餐廳,開始風平浪靜,各個班的學員都畢恭畢敬地向自己的組織員和聯絡員敬酒,感謝他們在這一年中的關愛和照顧。酒過三巡,風雲突變,戰火蔓延。戰火是蔡子正帶領其他四個支部的書記挑起來的。大家敬完組織員和聯絡員,蔡子正和其他四個支部書記端著酒杯走到楊誌遠的身邊,蔡子正說雖然楊誌遠是中青一班名副其實的班長,但楊誌遠同時又是一支部的支部書記,雖然對外,咱中青一班是一個整體,但內部,咱可沒有少較勁。去年七一文藝彙演,原以為五個支部聯手,會讓一支部相形見絀,但是沒想到一支部突出奇招,一招製勝,讓其他五個支部無顏以對。蔡子正說,他們喝他們的,咱六個支部的書記喝一場酒,一較高低如何?
楊誌遠笑,說:“蔡學員這麼一說,我是聽出來了,諸位學員平時頗不服氣,今天想借這個最後的機會將楊學員喝趴下。”
蔡子正笑,說:“是有此意,楊學員的諸多方麵,我們望塵莫及,想來想去,也隻能在酒桌上找回點麵子。”
楊誌遠看著蔡子正直笑,說看來蔡學員酒量不錯,不過結果隻怕可能會讓蔡學員失望,楊家人自幼善飲,蔡學員想和楊學員叫板,隻怕不行。”
市委書記這一級的官員,有幾個不善飲的,蔡子正一聽此言,直笑,說:“真的?不信。”
楊誌遠笑,說:“蔡學員既然不信,那就喝,單打獨鬥不懼,但蔡學員要是和其他四位學員聯手,那我還真的隻能讓同學們抬回去。”
蔡子正把袖子一挽:“喝,反正今天有言在先,一醉方休,醉了,抬回去,不丟人。”
穀歌一看蔡子正攪局,未免有些失望,他一直都想見識楊誌遠的酒量,一看楊誌遠準備與其他五人開戰,於是端著酒杯,主動往上湊,要與楊誌遠並肩作戰,一致對外,穀歌說:“蔡學員,這樣不行,喝沒有這個喝法,蔡學員這是想以五欺一,有失厚道,得算我一個。”
蔡子正笑,說:“穀學員到底是一支部的,行,算你一個。”
蔡子正話音剛落,賀小麥笑意盈盈地上前,說自己想和班頭同進退。幾個支部書記都是市委書記,雖然大家都是學員,但賀小麥隻是副廳,而且團省委的副書記按實權還不及市裏的副市長,與市委書記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按說賀小麥不該往上湊,但賀小麥是女性,長得還耐看,這就是她的優勢。蔡子正一笑,予以同意,雖然女士端杯,酒量肯定不小,但是沒關係,有女士參戰,這酒喝起來才更有意思了。
楊誌遠對穀歌的酒量也是有所耳聞,一看穀歌和賀小麥與他協同作戰,頓時豪氣頓生,說:“既然蔡學員有心讓楊學員趴下,行,給你一個機會,一支部以三對五,如何?”
蔡子正他們都笑,說:“楊學員主動挑戰,要是喝趴下了,可不能說什麼以多欺少。”
楊誌遠笑,說:“放心,估計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