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看見我,那張白裏透紅的漂亮臉孔就垮了下來,冷笑道:“喲,這不是我們新任的清潔衛生舒廠長嗎?以後可要多多關照啊!”
這也是個賤人,客戶麵前風浪,在我們普通工人麵前就冷臉,自以為高人一等。
對於她,我們也是習慣了。
我特麼還隻能夠強陪了個笑,打招呼說孟部長好。
她冷哼一聲,挎著漂亮的紅包,從我身邊擦身而過,一陣沁人的香風撫麵而過,直接下樓了。
我扭頭看著她那高傲的性感背影,也不知怎麼了,對於這些賤人,我特麼真是想見一個懟一個,可惜……我特麼哪裏找機會啊?
前去敲了杜曉偉的門,便聽到他的冷喝聲:“舒廠長吧?進來!”
我進去了之後,他在豪華辦公桌後站起來,對我一陣冷嘲熱諷,然後給我安排了工作,要求很嚴格,最後說:“都給你交代清楚了,明天早上就是檢查你工作水準的時候了,你他媽給老子好好幹。沒把你送局子裏,還給你一份薪水不菲的工作,已經很仁慈了,滾去幹活吧我的舒大廠長!”
這個雜種,老子恨不得把他踩在腳下,踩到死!
但我隻能在他那裏拿了鑰匙,去辦公樓後麵打開後勤小庫房門,拿了工具,開始從辦公樓幹起,因為廠區和庫房那邊還是灰塵蒙蒙的,還在上班呢!
身上又疼,肚子又餓,幹完之後,我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那時候,都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廠裏沒幾個鬼影子,除了巡邏的保安和門口的保安。
我滑著電動滑板,出廠門的時候,還被保安一頓嘲笑,都呼我舒廠長,真是要把人氣炸。媽的,上午的時候,還沒把這些混蛋打狠,當然,打倒了五個,我也賺了。
在路邊的小攤上炒了兩份河粉吃了,又喝了瓶啤酒,肚子才算飽了。
回到小旅館的時候,那裏的老板娘還以為我不住了呢,將我旅行箱都提到前台放著了。但我還是開了房,進去倒頭就睡,挨床就著,實在太累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杜曉偉急匆匆的電話就把我吼回廠裏。原來,他嫌自己辦公室地板不夠幹淨,宋香梅更是覺得自己辦公室哪裏都不幹淨,全他媽讓我十遍重做,做到我腰都快斷了,都午後一點多,他們才放過我。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老子天天晚上幹活,白天還要返工。有時候,晚上幹著活,宋香梅還給我發微信視頻請求,廠裏的wifi倒是免費的。這個賤人就是個變態,就喜歡在視頻裏看著我幹活,還說什麼舒廠長辛苦啦,看你那麼累,真讓人心疼,心疼得都想抱抱你了。
就是這類的話,聽在我耳朵裏一點刺激也沒有,隻有無盡的恥辱。我隻能默默的幹活,流盡了汗,耗盡力氣,她卻看得哈哈大笑,不時還冷潮熱諷,威脅我,耍她的高調,忽然間又變得溫情、浪蕩,實在讓人受不了,真感覺她真不是內分泌失調,而是心理變態啊!
那一周,全廠都知道我是舒廠長,同情我的人很少,幾乎沒有,因為都知道明哲保身,不敢多言,誰也若不起宋香梅那個賤人,這就是現實。
我被折磨得夠嗆,連租房都沒時間去幹,隻能天天住小旅館。還好的是,期間發了上個月的工資,我除了罰款之外,還剩下四千,也想著等清潔工作幹得又快又好,不被他們挑剔之後,抽時間租個房子住。還債的事情,暫時還不那麼急了。
這天晚上十一點,我已經連續幹了四個小時,累得不行了,但活兒也快幹完了。那時,工作效率真的很高了,白天裏,宋香梅和杜曉偉他們也挑不出啥毛病。
我還想著,宋香梅那個變態賤人怎麼今天晚上沒視頻呢,結果她的視頻就發過來了,我還沒法不接。我當時正在最後做她辦公室的衛生,因為這是她的要求,她的做在最後,一定要連做三遍,做到一塵不染。
我一看視頻請求,隻是接受了,然後便將手機放到窗台角上,那樣能拍我全景。
誰知她竟然說:我可憐的舒大驢子,辛苦了啊,姐突然想到了一個能讓你把我辦公室做得特別幹淨的方法,要不嚐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