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恒看著我的樣子,眉頭微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我便說:“好吧,趙經理,你好好考慮一下,我上個洗手間。”
說完,滅了煙頭,我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時,趙誌恒小聲道:“舒部長,你真的有把握?”
我陰險的笑了笑,說:“趙經理,相信我吧,對付那個吃屎的家夥,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完蛋。”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給我打了支煙,才道:“舒部長,隻要能辦成,我趙誌恒跟你就是一生的朋友。別說原材料不漲價,我反而給給你們降一點。”
我馬上很氣勢的一伸手,道:“趙經理,一言為定。”
他一握我的手,很堅定的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握住他手不放,低聲道:“在利益麵前,我們不做君子,在那個吃屎的混帳麵前,我們將小人進行到底。”
他鬆開我手,嗬嗬一笑:“舒部長可真是幽默,有道理有道理。”
隨後,我跟他密語了一番。他聽得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說舒部長,你可真是陰險啊,這樣的話,那小子是必死無疑的。
我冷笑道:“弄死他,就是這麼輕鬆。”
但他也憂心道:“不過,你我要承擔的風險也很大啊!”
我說富貴險中求,沒有大風險,如何大富貴呢?
他考慮了一下,還是一咬牙,點頭說行,舒部長一看也是個幹大事的人,媽的,咱哥倆就拚這一把了。
嘿,這個趙誌恒,還跟我稱哥倆了,這事兒必須有戲。
隨即,我們又閑扯了一會兒,孟莉就進來了。
我一看這娘們兒臉上脹紅了,似乎衣物都有點不整,心裏暗驚。媽的,這一砣漂亮性感的肉,又讓林俊凡給啃了不成?
不過,孟莉還是努力保持著平靜,對趙誌恒道:“趙誌恒,我和舒部長就先回去了。業務的事情,我們香氏再商量一下。”
說著,她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先走。
趙誌恒還站起身來,挽留了一下,說吃個便飯再走。
但孟莉拒絕了,直接帶著我出了南宏木業,上車就悶悶不樂的樣子。
等她開出了人家的廠區,我才道:“孟部長,怎麼啦?看你一臉不高興,好像是被林俊凡給強了似的。”
她沒好氣的說:“死光頭,閉上你的臭嘴,你媽你妹才讓人強了呢!都是因為你這個喪門星,要不然這次業務不會那麼難談。這下好了,我們的獎金也別想了,人家要是能答應隻漲百分之十就不錯了。”
我聽得震驚,暗說這娘們兒被懟了還他媽不能降價?
我說:“我跟林俊凡有過節,但你這麼有吸引力,怎麼可能還談不成?”
“就是因為你的過節,我們才這麼被動。林俊凡簡直就是個禽獸,見一個想上一個那種,我哪能讓他得便宜?不過,死光頭你可就慘了。”
我心頭有種不祥的預兆,說:“我慘什麼慘?”
她把車停在路邊,冷兮兮的看著我,說:“林俊凡是鐵了心了,說漲百分之十,這是必須的,而且還得有附加條件。第一個條件,就是你得從香氏木業滾蛋,到他南宏這邊來作最苦力的工人;第二個條件,香總得陪他吃頓飯,我……我……”
說著,她還相當不好意思的樣子,裝得純潔得不行,最後還是說:“我得陪他好好睡幾覺!這就是個畜生!媽的,南宏集團怎麼讓這種畜生上位了呢?附加條件達不到,就上漲百分之十一。”
我淡淡的點點頭,嘴巴一撇,說:“嗯,他是夠畜生的了。整個事件,就沒有什麼回旋的餘地了嗎?”
“能有啥回旋的餘地?不過,要是香總能陪他睡一覺的話,你倒是不必滾蛋,我也可以不陪他了。可是,就香總那種傲勁兒,可能嗎?但要是失去南宏的原材料供給,別的小供給商根本保不住質和量,我們的產品客戶的產品就無法保證按時交貨,那違約金下來,隻怕是香總要傾家蕩產的,更何況現在你這混蛋又簽下了聚友家具。唉,都是因為你啊,你這個死光頭,死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