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喝著茶,抽著煙,淡定道:“香總放心,砸不了。”
“別在那裏得瑟,我就看你怎麼表演?”
我想了想,說:“香總,為了給你把事情辦好,我借下你車用吧!明天早上就還你!”
“借車?你要上哪裏裝逼?”
我說不裝逼,隻是為了辦好事情,要去接一個朋友,人家大老遠從兩千裏外趕來呢!
她等了一會兒,說:“這樣吧,我車在4s店做保養,沒法給你用。你借孟莉的車用一下,或者讓她開車送你去接。”
我說:“香總,這事兒吧,最好不要有更多的人知道。你給孟莉一個電話,就說我借車,我自己去機場接。”
她居然虐意的笑道:“喲,你還有坐得起飛機的朋友呢?行,依你了。”
停止了聊天,我給毛子發了微信語音過去,問他在哪兒了。
毛子很快回了我,說剛到候機樓,兩小時後上飛機,下午五點到。
我說那行,我準點接你。
他激動得不行,說福哥哎,我在幻想著怎麼把你抱在懷裏,狠狠的親一番。
我說:滾你大爺的,幾年不見,你變性了?
他發了個吡牙大笑的圖標,然後又跟我閑扯了一會兒。
隨後,我去孟莉那裏拿了鑰匙,她也不得不給。我開上她的車,去了一趟陸雪瑤的店子。
當我從車上下來,進陸雪瑤店子裏,她還是吃了一驚,問我怎麼開上紅色奔馳了?
我說同事那裏借的,有用。
她哦了聲,然後給我刮頭發,問我在那邊住著感覺怎麼樣?
我想起洪姐來,心裏一陣尷尬,但還是說挺好的。
她說上午洪姐來做頭發,說見過我的。
我嗬嗬一笑,說是的,早上見過,然後工作忙,也沒多聊。
她點點頭,說洪姐是個挺不錯的人,單身呢,在五星級大酒店做茶房部的經理。
我靠!這個消息可把我驚了一跳!洪姐竟然不是小姐嗎?既然是茶房部經理,怎麼可能為了錢,跟我那什麼?
但我沒有把驚訝露在臉上,說那工作也真挺好啊!
她點點頭,然後問我工作的事情。
我如實的說了。她也挺高興,說你一定會有出息的,這不就慢慢好起來了嗎?
我說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許是好起來了,但有的事情,就好不了一樣。
說著,我在鏡子裏注視著她。
她臉上微微有些紅,咬咬紅唇,不語了。我的心裏,湧起一抹巨大的遺憾。
那時候,發現店裏那個帥氣的店員盧蘊,有些忌妒的看著我,大約是覺得我這個光頭佬跟他的雪姐太熟了吧?
我沒管盧蘊這個小鮮肉,隻是道:“雪瑤,你是談朋友了吧?”
她輕輕的歎了口氣,說:“算是吧!”
“什麼叫做算是?”
她淺淺一笑,沒再說什麼。
刮完頭,頭發亮亮的,我付錢,她不要,但我還是強行給了,然後駕車前往機場接毛子。
下午五點二十的時候,毛子就走出了機場旅客出口。
在那一大群人中,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小子。
媽的,個頭沒見長,還是一米六的樣子,精瘦瘦的跟猴兒一樣,一對賊溜溜的眼睛,皮膚超白,留著精悍的刺頭,穿著黑色的大t恤和大短褲,白色的夏季運動鞋。
這家夥幾乎被淹沒在人群中,但隔著五六十米就滑稽的跳了好幾下,仰著頭對我揮手,大叫著福哥,福哥!
這家夥眼裏已是淚水滿滿,然後跟風一樣朝我奔來。狗日的速度天生奇快,眨眼就衝出了人群,跟隻精瘦瘦的白臉黑蝙蝠似的。
我也是激動得眼眶濕了,大步朝他奔了過去。
很快,這個混蛋撲進我的懷裏,大叫著福哥啊,老子總算見到你了啊,為什麼我的眼裏總滿含淚水,因為對你愛得深沉啊!
我正想說話,這混蛋跳起來,掛在我的脖子上,狠狠的啄了我光頭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