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賤人還是那麼賤。看樣子,被張銀月那條草魚給啄得身上出汗,還真要洗澡呢?
我看在她回廠裏來就是一通打臉的份兒上,還是走進了她的浴室裏。反正她的浴室是天天打掃的,也沒什麼清理的。
不過,我想了想,在門口探出頭來問她:“香總,我要不要果掃啊?”
她冷道說:“你說呢?”
我一點頭:“哦,好吧,我脫。”
她又說:“各人把自己洗幹淨了再給我清理一下。”
“好吧!”
我趕緊去我的辦公室裏取了浴巾,自己在浴室裏洗了洗,然後才去她的浴室裏幫她清理。
她的浴室天天都有人打掃的,非常幹淨,但我還是放水衝了一遍,然後用幹抹布拖。
正做著事呢,便聽到外麵宋香梅在對全廠廣播了,冰冷落珠般的聲音:“全廠員工注意,二十五分鍾後,到會場集合。廠區大門關閉,保安全體到位。全廠員工注意……”
她重複了三次,不再廣播,繼續放了一會兒音樂。
我聽著感覺爽,這怕是要出大事兒了嘿!
差不多兩分鍾的鋼琴曲響過,停止了。宋香梅問我:舒福,你個混蛋完了沒有?
我回道:“差不多了,再拖一遍地就行了。”
我把事情幹完了出來,她讓我回辦公室呆著去,一會兒準時去會場。
我嘻笑道:“香總,不讓我幫你搓搓背?”
“搓你妹!滾!”
我趕緊背著包,迅速撤離。她在我身後呢,把辦公室門也反鎖了,生怕被人闖進去了似的。這賤人,賤賤賤,又當表子還立牌坊!
當然,我知道她離不開我,所以跟她私下裏說話還是放縱些,反正老子不怕。想當初,私下裏聊微信的時候,不也這樣嗎?
我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坐著,還接了好幾個業務上的電話,都一一應付過去了。
時間過得快,我看二十五分鍾的時間就要到了,便出門準備去會場。
那時候,正好碰見杜曉偉也出門了。他看著我,冷聲低沉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點頭微笑道:“是啊,杜廠長,胡漢三又回來了。咱們是好兄弟啊,舍不得你唄!”
他說:“不要以為你又回來了,日子就能好過。不信的話,走著瞧!”
說完,他先行下樓去了。
我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冷冷一笑,低噥道:“杜曉偉,我不把你收拾得哭爹叫娘,老子不姓舒!”
回頭,我就去敲宋香梅的門,但她沒有回應。
我想了想,便撥打她的手機。我能聽見她的手機鈴聲在裏麵響著,還是陳瑞那首《藕斷絲連》:“你和她還在繼續纏綿,不顧我早已淚流滿麵……”
但鈴聲一直響,她也沒接。
我暗覺著不對勁啊,她洗了這麼久的澡嗎,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我再打了她的手機兩次,又打了辦公室的座機,依舊沒有接聽。算起來,她浴室和外麵不怎麼隔音的,就算是睡著了也能驚醒了吧?
不對啊,她一定是出事了。
我想了想,趕緊猛烈的敲門。四樓上,其他人員都早已下樓去會場了,一個人也沒有,敲門聲在樓道裏回響著。我又敲又叫,宋香梅還是沒有反應。
我真的還是有點急了,這賤人莫不是洗澡出問題了?奶奶的,我恨她,但她可不能出問題啊!
我馬上兩腳將那厚實的辦公室門給踹開了,然後衝向浴室,一腳就踹開了浴室門。
媽的,濃濃的白色香霧撲麵而來,裏麵快看不到人了,隻見她的大浴缸那裏隱約有頭部,長發垂到了浴缸外麵,人也沒有反應了。
“我艸!你個賤人居然忘記打開排氣扇了!”我急罵著,拉開排氣扇。
然後衝過去,將她從浴室裏抱出來,抱到外麵的休息區沙發上放著。那時候她已經窒息昏迷了,人事不省。